宁寿伯满脸笑容的招待来看热闹顺带道贺的那些大臣。
王柏几个因为不放心秦翊,也顺势留下来吃席。
风玉容是想多打听一下成二娘的消息,也留了下来。
威远侯父子坐在一处,威远侯和宁寿伯喝酒,威远侯世子就笑道:“不如把新女婿也叫过来敬大家一杯酒吧。”
威远侯一把拉住他儿子,对宁寿伯笑笑:“不必,不必,进了洞房哪里还能叫出来呢?”
旁边的几位大臣也都笑道:“很是,不用了,不用了。”
宁寿伯干笑两声:“实在是我家这新女婿年纪太小,不会喝酒呢。”
他把成钧和成钟叫过来敬大家酒喝,才将这起事端平息下来。
其实,这些人并不是担心秦翊喝不了酒,而是担心把秦翊放出来之后,万一人跑了可怎么办?
到时候成七娘恐怕拎了刀子一家家的找晦气。
威远侯世子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起了一身冷汗,真是好险啊。
在后院的宴客厅中,威远侯夫人和另外几位夫人不住的和兰氏说话。
威远侯夫人笑容里含了几分冷意:“要说起来,兰夫人真是有福气呢,偏得了七娘这么一个女儿,又找了这么一个好女婿,得亏了您家抢的快,若不然,这么好的女婿不知道便宜了谁家呢。”
这是在讽刺成七娘名声太差,除了抢亲都嫁不出去呢。
另外,也暗讽宁寿伯府没规矩,前头六个闺女都还没出嫁,这最小的就嫁了人。
兰氏心中有气,也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我是有福气着呢,有七娘这么一个闺女比几个儿子都强呢,起码我家七娘打十来个爷们都不成问题。”
这是在说威远侯世子没出息,成天的叫成烟罗揍。
威远侯夫人气的脸色青白,喘了好几口气才又笑了起来:“兰夫人还是叫人在洞房外头守着些,省的新姑娘万一断了胳膊折了腿的,如何向亲家交待啊,那可毕竟是朝中选拔出来的进士,不是什么没头没脸的人物。”
兰氏也笑:“不劳您操心,我们七娘对外头那些不安好心的是狠,可对自己人却好着呢,前儿还给她大姐二姐添妆,给我们元娘好大一尊白玉观音。”
兰氏虽然看不上成烟罗,可今天这种场面她是绝不对说成烟罗不好的。
毕竟,过了今儿成烟罗是别人家的人了,打出去了,她再不用烦心,就这一天的时间,她还是忍得了的。
她不但不能说成烟罗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她还得好好维护成烟罗,让她顺顺当当的出门子。
几个夫人听兰氏这么一说,也都笑着捧场。
她们可不像威远侯府的那些人那样蠢,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去招惹成七娘。
威远侯府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也不长记性。
好些夫人心中暗笑威远侯夫人没成算,同时也暗暗猜测洞房之中,那位秦小进士不知道要如何受苦,如何后悔不迭呢。
然而,和这些人想的可不一样。
洞房里,成烟罗已经把满头珠翠全都摘了下来,拿了梳子一点点梳理头。
“可算是轻松了,头上戴了那么多金银饰,把脖子都快压断了。”
她跟秦翊抱怨,看看秦翊头上还戴着金冠,就找了一把牛角梳扔给他:“你也好好松松头皮吧。”
秦翊笑着接过来:“那咱俩可说好了,咱们这夫妻就是权宜之计,往后你要是碰着喜欢的人,或者我想娶妻的话,咱俩就和离如何?”
话是这么说不假,可秦翊是真没打算娶妻的。
不过成烟罗倒是挺高兴:“好啊,只是,我在你家你得护着我,我想去干什么你不能拦着,我受不得约束,每天都要出门,你不能有怨言,你爹娘那里也由你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