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的服侍,虽做了遮掩,但明显可看出修罗圣地的痕迹,即墨心中凛然,仔细回忆着从始至终,最后想到了那个长髯老者,再想到长髯老者与他交换的玉牌。
“真是人老成精,修罗圣地会找上我的麻烦,到底是因为何物?《藏帝经》?还是生命之树?”即墨脚步没有停留,依旧缓慢向前,却在思索整个过程。
仔细想一想,似乎一切都明晰了,一切都串成一条线,但这并无法解决眼前的危机,身后十五个不明身份的修士,再加上修罗圣地的二十名修士,如果所料不错,那个瘦弱男子,必属于修罗圣地,是通风报信之人。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但是这根本没有办法,除非这两帮人可以狗咬狗,打起来。”即墨最后又转身走进化剑城,身在城中,他尚有一层保障。
那些修士既然能忍上八天,就不会在乎多忍上几天。现在他的处境越堪忧,就越需要冷静,若是自乱阵脚,无异于自毁城墙。
即墨缓缓沿街道前行,其实身心全部放在这几人身上,这些人早应明白他们已暴露,之所以执意不舍,就是为了不跟丢他。
“小子,你没有长眼是吧,老子这可是双新鞋,踩脏了你赔的起吗?”
即墨惊醒微怔,匆匆向那痞气十足的修士歉意行礼,“兄台,实在抱歉,方才小弟走神,未注意到兄台,所以才……”
“走神就没有注意到老子?好一个理由啊,踩了老子,找这样一个理由便想糊弄过去,你可知老子是谁?”那痞子嘿嘿一笑,双手提住即墨衣领,力大无比,险些将即墨掀倒。
一道亮光划过即墨脑海,顺手拍掉那痞子的双手,“给你一点阳光,你倒真是灿烂,还以为小爷怕了你?可笑,你可知小爷是谁?”
“哟呵,小子,挺狂是吧,在这化剑城,你去打听打听,有谁不知麻三爷。”那痞子满脸自得,蔑视即墨道。
“麻三爷?小爷倒是的确不知。”即墨假做思考,不过脸上永挂半分不屑,“像你这般傻叼,小爷怎会识得。”
那麻三爷闻言竟是怔愣,他横行霸道惯了,经常遇见竖的,此刻突然遇到一个横的,倒是没有反应过来。略怔片刻,那麻三爷巨怒,又提住即墨衣领。
“你可知小爷是谁,你可知如你般愚蠢行为,该要死上几次?”即墨并无俱意,反而瞪着麻三爷,嘴角带起几丝邪笑。
那麻三爷愣怔有顷,竟冷静下来,放声狂笑道,“小子,少在那里唬老子,老子不是吓大的。”
“是吗?那你可注意到我身后略左三丈之外的黑衣人,正右方四丈之处的的锦衣人,可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不时向这边望来。”即墨轻声慢语,嘴角斜扬,静静看着麻三爷。
即墨并不点明,任凭麻三爷想象,这种以不变应万变,倒真的让麻三爷有了忌惮,麻三爷手一颤,放开即墨,脸上闪过几丝犹豫,“老子大人有大量,饶你一命,走吧!”
即墨整理衣服,向修罗圣地方向靠去,嘴角微带蔑笑,“小爷还你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也只是个脓包。”
“真是丢人,还想学人家出来混社会,没有那点本事,只有充大头,结果遇到真正的硬点子,就软了下来。”
麻三爷脸色几经变化,看着缓缓顿足的即墨,终于说出一句,“有种你再说一次。”
“错错错,无论小爷敢不敢说,都改变不了你是一个软蛋的事实,但为了证明小爷有种,小爷也只好顺你心意,再说一次。真是人贱无敌,会有这么古怪犯贱的要求。”
即墨嘴角斜扬,已离修罗圣地的修士更近,而那二十人却在看好戏,竟怔愣没有反应。
“真是丢人,还想学人家出来混社会,没有那点本事,只有充大头,结果遇到真正的硬点子,就软了下来。”
“小子,不要太过分,真以为老子是泥捏的。”那麻三爷彻底愤怒,理智渐失,身上气势澎湃,释放出来,竟有天乞九重天的实力。
“那不是麻三嘛,被谁气成那样?”
“你竟然不知道,就是那个青衣小子,比麻三还要狂上三分。”
“有趣,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麻三那种泼皮也敢惹。”
“世风日下,朗朗乾坤,你又能将我如何?”即墨与修罗圣地那几人,也不过还有五尺之遥,此次他要借麻三之手脱困。
“好好好,小子,那你就看老子给你怎样‘如何’。”麻三怒极反笑,挥手就是一把寒刃,灵气凝成实质,化为强大的兵器,这麻三人虽泼皮无赖,实力却很实在。
即墨与麻三相聚约两丈有五,与修罗圣地的修士相距五尺,寒刃斩来,速度快到极点,即墨脚尖轻点,身体斜划,贴身靠在一个白面男子身上。
这男子实力最低,只有天乞三重天,加之卒防不及,被即墨瞬间制住,没有机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