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圣地,朔风。”来人身背古朴黑剑,气势如虹,空气扭曲,在他身边,还站着一尊神祇,乃是神魂分离所得。
他装束不拘一格,双手环抱胸前,眼神凶厉,于呼吸间,也可感觉那种肃杀,几乎凝成实质,他如风般,不可估测。
“绝道圣胎,你可敢与我一战?”朔风抽剑遥指,那尊神祇纵身飞起,挡住即墨去路。
“你我并无仇怨,我为何要与你一战?”即墨提戟从星河图中走出,神魂迷漫周围三里,一切尽收眼底。
此处正在汨罗江上,天空大雾迷茫,朦胧一片,偶尔有几只仙鹤穿梭在雾中,刹那远逝,江面广阔平静,实则凶涛暗涌。
“你我确实无仇怨,不过战与不战,何须理由?”朔风手持黑剑,真如风般杀来,速度极快,超越目力所及,跨过神魂范畴,将即墨的神魂之力刨成两半。
“既然你要战,那便战!”即墨根本无畏,提戟冲上,一戟荡飞黑剑,大戟去势不减,刺向朔风。
他气势如虹,挥手空间震颤,提戟扫过,可以破碎虚妄,哪怕朔风速度再快,也无处遁形。
“你不应该来找我的麻烦。”即墨摇头,身后太极图卷过,己身化为分割阴阳的曲线,他挥拳打出东南西北四方,似乎隐约形成空间。
东方青龙,西方朱雀,北方白虎,南方玄武,有神兽幻形,由灵气构造身躯,镇压一方空间。这些神兽只存在于传说中,比如青龙,便传说是真龙后裔。
“这是什么秘术。”朔风大惊,他本十分轻视即墨,根本不将这废体放在心上,只是不过几招,他便感到隐约被压制,“绝道圣胎不过是废体,怎还能爆这种战力?”
“这还只是开始。”即墨冷哼,四灵幻形,镇压四方,它们从戟尖飞出,浩荡澎湃,战意沸腾。
这朔风不愧是圣地弟子,天赋岂是普通人能比,且修炼着圣地法诀,手中黑剑出神入化,打的汨罗江中浪涛炸起数十丈高,搅弄风云。
“万雪飘零!”
朔风挥剑,只见天空似真的下起一场大雪,雪花飞舞,飘飘扬扬,洁白无瑕,突然那些雪花激射,天空如同射过数万枝箭矢,方圆两里的天空,几乎没有一处完整。
强大的道法,令天地似乎变色,逆转阴阳般,仿若重新回到冬日,万雪飘落,每一瓣雪花皆不相同,各有特色。构建在一切美好上的陷阱,皆如噬人的恶魔。
“轰!”
即墨挥拳,只是直来直往的一拳,一切皆消失不见,天空再无雪花,万法皆破,他走向朔风,挥手便将朔风镇压。
“说,你为何要来阻我。”即墨神色微冷,这朔风实力极强,不似是许家找来的帮手,身为圣地弟子,更不可能只为许家许诺的小小利益。
“只是为了一个赌约,你与许家之事,已名声大作,之所以寻你一战,是为全我一个赌约。”朔已风吃惊,极为不甘,他不过在即墨手下走过十几招,竟已落败。
“这恐怕只是开始,圣胎已有万年不出,太多人需要借助打压你而出名。”魔一飞传音,这并不难理解,圣胎虽废,威名犹在,借助打压圣胎,确实是一种出名方法。
“你走吧!”即墨收回问心戟,隐有所思。
“你应该杀了他!”
“杀鸡儆猴?却要得罪一个圣地,有些不妥,既然他们要来找麻烦,那我接着便是。”即墨眼神空洞,此刻却似有神光。
“两个黄毛小儿,得罪我许家,还想离开江左!”突然天空震颤,有强者杀出,此人强到连即墨也未现。
一个中年人从远处走来,他身后还有数十名修士,皆气势澎湃,那中年人头顶更成大龙,气息蒸腾,隐约成龙虎之象,此人极强,比刚才的朔风不止强过一倍。
“杀!”
喊声惊天,数十名修士杀来,天地摇动,满天法宝,天空失色,汨罗江似要断流。
曾经有强者斩断汨罗江,使江水倒流,大河西去,时为一段传说,此刻似乎又要复返昔日,江水重新西流。
“今日此处,便是你二人葬生之地。”来人极为孤高,不将即墨二人放在心上,他头顶大鼎,那大鼎内有乾坤,光华氤氲。
“你们要来送死,便由不得我了。”即墨脸色一寒,脚下踩着玄妙步伐,直接杀进人群。
血光飞溅,大戟无形,沾之即伤。即墨挥拳,一拳打碎法器,便是半件道兵,也摧枯拉朽的碎烂,太极图推进人群,如同绞肉机器。
“啊!他怎会这般强大。”
“绝道圣胎,这种天生废体,怎能如此强大?”
法器如雨般坠落汨罗江,大江被染成血红色,涛涛大江,此刻成了呈尸地,水中有小妖杀出,蚕食江面尸体。
“怎么可能,你怎会这般强大?”头悬大鼎之人震惊无比,他硬接即墨一招,感觉像是撞在小山上,胸中气血翻滚,右臂一招被废。
“难道绝道圣胎,便非要弱小不可?”即墨仰天怒啸,抬戟拍出,将两个强者拍成肉泥,随意一招,怒杀强者。
“这就是圣胎,可怕,谁说这是天生废体。”朔风真的被震撼,他在雪域圣地中也算能拍的上名号,但此刻看到这种打法,却极为怵,即墨刚才对付他,并未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