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清水县,李幕遮没什么感概,顾青瓷和汤够却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李幕遮:“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顾青瓷不满的说道:“我在悼念我的头,它实在是死得冤呐。”
李幕遮尴尬地挠了挠头,又问汤够:“你长得也就那样,有头没头也不影响,你哭个什么劲。”
汤够:“谁说的,有头在,就算长得丑也能遮一下。现在好了,一眼就什么都看到了。”
李幕遮:“你只是光头,又不是没穿衣服。”
顾青瓷:“你自己剃个光头试试看,跟没穿衣服一样羞耻的好吗?”
李幕遮:“我倒是想剃,只要你们能说服糖糖。”
沐堂堂那么在乎李幕遮,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剃他的头。
顾青瓷翻个白眼:“那还是算了。”
汤够:“哎,自从剃了光头,都没妹子跟我打招呼了,都怪当家的。”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位丰韵少妇,看到汤够和顾青瓷之后,立即虔诚地双手合什:“见过两位大师,阿弥陀师。”
汤够愣了一下:“你是在跟我说话?”
丰韵少妇:“信女多年前曾误入岐,多亏我佛慈悲,将我救了回来。所以,信女许下宏愿,以后见僧便拜,奉上斋饭一碗,还忘大师不要嫌弃。”
汤够讷讷地接过饭碗:“不嫌弃,不嫌弃。”
丰韵少妇当然也没忘了顾青瓷,照样拜了一拜,然后奉上了斋饭一宿。
顾青瓷愣愣地回道:“那个什么,你不必多礼,其实我不是和……”
汤够用手肘顶了顾青瓷一下:“还不多谢女施主。”
顾青瓷:“哦,多谢女施主。”
丰韵少妇甜甜一笑:“如若两位大师有空暇,可否来信女寒舍一趟,为我死去的丈夫颂经,超渡他往生极乐?”
汤够刚要点头答应,忽然听到了一声轻咳,把到嘴的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哦,贫僧另有要事,恐怕去不了。”
顾青瓷也为难的说道:“确实没空,请见谅。”
丰韵少妇见心愿不能达成,只能带着遗憾走远了。
顾青瓷摸着头:“好像光头也没什么不好。”
汤够的目光还在随着那少妇摇动的臀远去:“阿弥陀佛,善了那个什么哉。”
李幕遮就拍了他脑袋瓜子一下,小声说道:“别犯花痴了。”
顾青瓷当然也没跑了,恨恨地瞪了李幕庶一眼:“看看美女也不行啊。”
田通笑着说道:“两位可别上当了,那女子极可能是花门的人,你们去了免不了要被宰一顿。”
顾青瓷:“花门?”
田通道:“以诱骗男子来谋取钱财的女盗团伙。你们要是跟他去了,说不得晚上就会被扒光了衣服挂在城门楼上。”
顾青瓷听了这话汗就下来了。
汤够问道:“那你怎么不抓她?”
田通道:“她们也都是可怜女子,只求财从不伤人性命。现在正逢灾年,大家都是为了讨口饭吃,又何必为难这些苦人儿呢。”
李幕遮:“想不能田捕头还这么通情达礼。”
顾青瓷:“不对啊,我们还赚了他两碗饭呢。”
田通:“饭里有催情药,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吃了。”
这么一说,顾青瓷当然不敢吃,汤够却不信邪:“把你那碗也拿过来,我就不信世界上有什么催情药。”
李幕遮:“汤够,你想好了。要是晚上你真情了,我只会把你跟马关在一起。”
汤够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以李幕遮的禀性,这种事情他绝对干得出来。
田通道:“饭也别倒了,给我吧。”
李幕遮错愕地看着田通,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捕头。
田通脸色涨红:“你想哪去了,我拿去给大老爷养的牛吃,它也快到情期了,只是眼光有些高,一般的牛看不上,把大老爷急坏了。我拿回去试试,万一成了呢。”
李幕遮:“还是你厉害,逼牛为娼。”
不一会儿,四人就驾着牛车到了县衙门口。李幕遮三人下了牛车,田通则牵着牛绕路去了后衙。
县衙门口聚扰了不少人,既有乡绅富豪,也有农民小贩。这些人手里大多都拿着一张状纸,神情紧张地朝县衙里面探头张望着。
汤够:“怎么今天县衙这么多人?”
顾青瓷道:“可能今天是清水县清狱断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