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不够:“这个解释权是我家的祖传之秘,不传男不传女,当家的,今天我就破例传给你了。”
李幕遮对汤不够的智商深表怀疑,叹气道:“不传男不传女,难道你是态监?”
汤不够愣了愣,辩解道:“当家的,你理解错了。是不传男不传女,然后破例传给你,懂不懂这个梗啊。”
李幕遮:“对啊,不传男不传女,然后破例……既然破例了那不就是既可以传男又可以传女了,你是不是傻?”
汤不够彻底愣住了,是这么解释的吗?不对啊,以前我被人坑的时候,分明不是这个节奏啊。
“当家的,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鬼才跟你玩套路。”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
宁小鱼忽然拍掌大笑起来:“不传男不传女,然后传给了当家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李幕遮扭头用这种眼神(→_→)看了宁小鱼一眼,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汤不够本来还有些不甘心,看到宁小鱼笑了起来,终于放弃了挣扎,默认玩梗失败了。
顾青瓷迈了两步,离宁小鱼远了一点点。
汤够也跟她保持了一定距离。
宁小鱼叉腰表示不爽:“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嘛。”
沐堂堂抱着炸毛的宁小鱼:“好了,他们只是在嫉妒你的美貌与智慧。”
宁小鱼还是气愤难平,一双眼睛瞪着李幕遮。
李幕遮怕尴尬,把头扭开环顾四周,看到一块招牌:“朱门酒楼,就是这儿了吧?”
顾青瓷:“对,就是这儿。”
汤够也想起来了:“上次就是这里书生想吃霸王餐,差点被拖去卖身还债。”
宁小鱼的怒火瞬间从李幕遮身上转移:“什么意思?这家店敢抢我男人去卖身?”
顾青瓷:“你别听汤够乱说,就是随口说了句朱门酒肉臭被里面的伙计听到了,非说我是恶意给他们酒楼差评,抓着我不放,给了钱才脱身的。”
宁小鱼一捋袖子:“走,我去帮你讨回公道。”
李幕遮拉住了宁小鱼:“讨公道不是这么讨的,你这样过不了几分钟就会被人打出来。”
宁小鱼:“凭什么是我被打出来,就不能是他们被我打趴下。”
李幕遮伸手一指:“你自己看。”
宁小鱼顺着李幕遮指的方向,酒楼外的某个角落里两个酒楼的店小二正在训斥二三十个衣衫褴褛的灾民。
那些灾民倒也不全是面容枯瘦的老弱病孺,其中也有青壮年男子,可惜却被两人酒楼的店小二又打又骂,丝毫不敢还手。
汤够:“这是啥情况?”
沐堂堂有些于心不忍心地说道:“这些灾民估计就是想来讨点剩菜剩饭,然后就被打了。”
宁小鱼很不理解:“他们明明人多啊,为什么不还手?”
李幕遮道:“因为不还手还有可能要得到饭,还手了,那一家老小吃什么?”
宁小鱼:“他们都有手有脚,干什么不能吃到饭?”
李幕遮:“平时这话是没错的,可惜现在江南数省遭了灾,粮食哪儿都紧缺。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清水县挤下了数十万灾民,什么工作岗位都是人满为患。为了混口饭吃,委屈求全也不算什么。”
汤不够:“不给就不给呗,还打人,这酒楼就不怕遭天谴?”
顾青瓷:“这家酒楼应该是有背景的,不然不会这么嚣张。”
沐堂堂道:“开棚设粥耗不了多少粮食,反而能缓和与灾民之间的关系,他们这样做实在有些不太明智。”
李幕遮看着那家酒楼:“这些人就是聪明过头了,所以就变成了自作聪明。”
顾青瓷:“怎么说?”
李幕遮:“马知县都在用他的奉禄救济灾民,这家酒楼却半点觉悟都没有,不管他们有没有背景,得罪父母官是最蠢的做法。”
宁小鱼:“这家酒楼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们不吃他们的东西。”
李幕遮:“不,就在这家酒楼吃?不但要吃,还要请那些灾民一起吃。你不是要替书生讨个公道吗,走吧,看你家掌柜我是怎么讨公道的。”
说着,李幕遮朝朝那些灾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