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头花白、眼看寿元不断流逝的人,忍不住低吼起来。
他们穿着宇航服,去触摸位面裂缝,身体在摇动,从此再无长生的希望!
在这个时代,哪怕他们中的强者,也都失去所有超凡手段,全部沦为凡人,没有一个例外。
王煊对一些人点头,乘坐歼星舰离去。
身后,部分人的情绪波动无比剧烈,如同受伤而绝望的野兽困在囚笼中嚎叫,此时列仙有悔。
“神话腐朽,一直延续到今天,列仙的心态也失衡了吗?”王煊叹气,没有出路的大环境,旧时代的超凡者如同囚徒,打不破樊笼。
超凡落幕98年,继三年前陈永杰的妻子去世后,他的长子陈瑞也离世了,而在一年后,他的长女,龙凤胎中的女儿陈菲也去世了。
这对老陈的打击有些大,说是白人送黑人或许不正确,花白丝的他送一双满头白的儿女远去,他格外的心酸,悲痛。
陈瑞和陈菲这对兄妹,正是超凡落幕之际出生的,生在这个时代,他们成年后就彻底放弃了旧术。
兄妹两人,一个有自己的生意要做,平日应酬很多,一个投身科研领域,十分消耗心神,即便身边都是养生领域的达人,但他们两个也都没有活过百岁。
看起来比自己师傅还要老的青木,早些年就失去了妻子,如今每天都陪着陈永杰。
刘怀安也劝自己的徒弟,人生就是如此,需要放下。
老钟开导:“我送走了自己的三个儿子,两個女儿,十几个孙儿辈,也痛苦过,但最后麻木了,习惯了,人生要看开。”
超凡落幕100年,百年流逝,一代人更迭,很多人在岁月中消失,同时代的普通人找不到多少了。
这一年,钟诚已116岁,他比王煊小了6岁,初见时,恰是在青木的庄园中,他不过是一个16岁的少年。
现在,他又来这里了,垂垂老矣,牙齿大多都脱落了。
他是为见王煊,也要见一见他的太爷爷,王煊的住处离这里很近,散个步就能走到。
看着属于秘路组织的这片熟悉的庄园,钟诚有些伤感,当年他还是一个翩翩少年,还和王煊切磋过。
那时的他意气风,活力蓬勃,结果被王煊轻易碾压,她姐姐小钟情急之下,上前拦阻,险些挨一记爆胸拳。
“王煊,你给了我一个列仙梦,但终究是没能带我上路。”再次看到王煊,他带着倦意,笑着说道。
王煊也大受触动,时间确实无情,他印象中的钟诚,始终是那个少年,蓬勃有朝气,虽然是财阀子弟,但却一直向往剑仙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御剑飞天,以仙剑裂战舰。
可是现在,他却这么苍老了,一切都仿佛还在昨日。
还记得当初,两人切磋后很投缘,钟诚向他求教,怎样才能快速提升自身,为此还拿他姐姐的写真集送他。
当年和今日对比,青葱少年的背都有些弯了,成为白老朽。
“好兄弟!”王煊搂住他的肩头,都到这一天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还要说剑仙之路可期?一切都晚了。
钟诚有些伤感,道:“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快,越是年老,我越是怀念过去。我和你去过密地,一同探险,也进过你的内景地,共同修炼,但是,我最后还是老了。那些回忆,那些往事,似乎就在不远处,我仿佛还很年轻。但我知道,时日无多了,我快离开你们了,这次特别想过来看看你们,也算是最后的告别。”
这种话语让人唏嘘。
他也提到了自己的姐姐,钟晴比他大三岁,如今119岁了,状态比他还差一些,不宜远行了。
王煊看向芦苇塘那里,昔日姐弟两人就是在那里和他初见。
小钟在他心中的样子,也停留在当年,素面朝天,清纯靓丽,站在芦苇塘畔的草坪上,没有什么财阀子弟的架子,到了今日她的身体也不行了。
当年,王煊初入超凡,在新星和孙家冲撞时,这姐弟两人曾将老钟常年防身用的异宝,那件可收万物的兽皮袋借给他,实在算是可交,所以和他们的关系一直很近。
“太爷爷,我终究是没有熬过你。”在这里,钟诚看到了老钟,这次很直接地当面说道,也不怕挨打了。
老钟也有一些白了,但应该还有数十年可活。
这一刻,他也有些伤感了,毕竟,钟诚和钟晴是他最喜欢的两个后辈,一个衰老成这个样子,而另一个都不能出门远行了。
“好孩子,让我再好好地看看你。”老钟拉着他的手,平静的心有了波澜,似又体会到了送走长子时的心情。
“太爷爷,你保重,我年少时的剑仙梦全都化作泡影,彻底远去了,希望你能活得很久,最终长生。”钟诚疲惫地说道。
两日后,他精神稍好后,返回新星。
超凡落幕101年,旧土外太空中,有一簇又一簇火焰腾起,灵能波动巨大。
暂时没找到钟诚的照片,一张钟晴的照片,不知道需要审核多久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