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防盗章, 订阅比例不够, 需等等才可看文知春知秋坐在她身边,背后都靠着一个软枕。
这几个软枕都是知春的手艺,马车颠簸, 又是长途跋涉, 就靠着这几个软枕, 三人才不至于在路途中,被颠得骨头架子都散了。
“婢子说走水路, 少爷非要走旱路,这旱路走得又慢又颠,少爷后悔了吗?”
方凤笙用扇子敲了下知秋的头:“你懂什么, 走旱路条条大路都能到, 走水路就那么一条路,不怕被人瓮中捉鳖?”
之前在余姚,安顿好何妈妈和王二一家人后,方凤笙就带着禹叔几个匆匆上路了,即是如此也差点被人抓到。那个三皇子比想象中更记仇,竟派人找到余姚来了, 方凤笙才会带着知春等人弃了水路, 改走旱路。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扬州啊?都走了大半个月了。”知秋皱着小脸,苦巴巴的。
“禹叔说再有三五日就能到。”
“还有三五日啊!”
“瞧你这娇气的样子!”
“人家不是娇气, 人家就是心疼少爷, 你说你身子还没养好, 就四处奔波。少爷, 你别看书了,伤眼……”
……
所谓望山跑死马,一点都没错。
禹叔一刻钟之前就说看到一家客店,可他们却花了两刻钟才走到。
而且他没有猜错,果然有雨,而且来得非常快。凤笙一行人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狂风大作,就看这声势,估计雨势还不会小。
禹叔去停车,凤笙带着知春两个先进了店。
这家客店和散布在沿途官道上的私店,并没有什么区别。因地处荒郊野岭,摆设和装潢都显得十分陈旧,但客人却不少,大堂坐了很多正在吃饭喝酒的人,显然都是避雨而来。
凤笙找小二要了三间客房,因为禹叔还没来,三人就站在大堂里等。只这么一会儿时间,外面就噼里啪啦下起雨来,雷声隆隆。
这时,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两个人。
似乎是主仆,前面的年轻男子身材高大,眉目清朗,穿一身青衫,后面跟着一个背着书箱的书童。
这种地方,极少能看见读书人打扮的人,凤笙不免多看了两眼。
那人似乎感觉到方凤笙在看自己,望了过来。见对方身穿文士衫,手持折扇,模样斯文俊秀,他含笑拱手为礼,同时步伐未停,扬声问小二是否有房。
“客官,您算来巧了,今儿天公作美,小店生意红火,仅剩了五间房,方才那位公子要了三间,还剩两间,请问您要几间?”
青衫男子失笑,原来天公作美还能这么用。正待他打算和小二说要一间房,又来了人。
实在是来人声势浩大,人还没进门,就嚷着说,剩下的房间都给他,他全要了。
紧接着,一个被淋成落汤鸡的胖子撞了进来。
他身高六尺,穿一身赭色绸缎的袍子,看打扮是个客商。除了他,还有个小厮打扮模样的人,及两名穿着蓝色短褐的随扈,都被雨淋得不轻。
这胖子一边跟小二要房,一面没忘破口大骂跟在他身后的三人,说他们都是酒囊饭袋,害他淋成这样,幸亏货没事,不然他非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不可。
“客官,您看这位公子先来的,您……”
一个银锭子砸了过来,胖子说:“我出双倍价钱。”
“这——”
显然这小二有些心动了,因为他把目光投向青衫书生。
“你们到底讲不讲理啊?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那书生的书童,上前一步不忿道。
“什么顺序?你们付银子没?可是跟店家定下房了?既然没有,我先付了银子,凭什么不能给我?”
胖子不理那书童,对小二道:“不管他出什么价钱,我都出他的两倍。行了,别墨迹,带我们去客房,爷我要洗澡,为了护着货,弄了这满身泥泞。”
“这——”
这边争执引来很多人侧目,不过大多都是只看不言,毕竟出门在外,能不惹是非就不惹事。这客商打扮的人,明显人多势众,而那书生只不过两人,看其穿衣打扮不过是个穷书生,自然没人为其说话。
“我们比他们先来,凭什么把房间让给他们?”
那小厮犟着还要跟胖子吵,被书生一把拉住:“算了,小七。”
“算了什么呀公子,就剩两间房,难道我们今天睡外面?”
青衫书生问小二:“既没有客房,可有柴房或者其他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我们不太讲究,能将就一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