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烈!”
一声尖呼,已经“断气”的娜塔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直扑向克烈,“你这头杀妻灭子的狼!”
她顶着个大肚子扑出去,尖尖的十指奋力在半空抓挠,看那力度,恨不得将克烈撕成碎片,克烈眼神中掠过一抹震惊,眉尖一皱并不答话,飞身便向后退去。
青鸟白鹿两族族长互视一眼,对台下王军做了个手势,王军纷纷来截,克烈身影翻飞,一转眼便掠过人群。
却有天水之青人影一闪,快得像一抹青色的风,刚刚生起,便越了千山万水,后先至,玉雕般堵在克烈面前。
克烈左掠,他向左,克烈右奔,他向右,身法似乎看起来不急不忙,却始终在克烈前三步距离,将他所有的去路,堵得死死。
克烈眼中光芒闪动,看了一眼前方,又恨恨回头看了娜塔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困惑之色。
“不明白娜塔怎么死又怎么生的,是吧?”凤知微悠悠笑道,“金盟大会那日,你看情势不对,便授意娜塔把自己的便宜儿子栽给赫连铮,你怕娜塔露陷,当时就在娜塔身上种了草原巫医的黑骨死咒,必要的时候,你动动手指,她就会死,可惜这东西,一早便被我一个精擅各类医术巫蛊符咒的朋友察觉,换去了符咒,娜塔刚才的‘断气’,只是中原一种闭穴手法而已,你的武功大概出身草原雪山游巫门派,自然不懂中原医学博大精深。”
她对宗宸笑了笑,一直站在娜塔身后的宗宸,轻轻一笑。
“你大概一直有点奇怪,你看见娜塔出现已经知道不妙,在袖子里捏死咒的时候娜塔没死,却在骗局被拆穿后才死,现在可明白了?娜塔的生死,不操纵在你手中,只在我手里。”
“也许她整个人的意志,都操纵在你手里,也未可知。”克烈犹自平静,居然还笑了笑,“你说一千道一万,却始终无法解释那封信,不是吗?”
“大妃。此事既然另有隐情,还请一并说个明白,娜塔和克烈冒充王裔的事情,我们会另外处置。”青鹿族长沉声询问。
言下之意,就算冒充王裔事真,也只是王嗣案,还是不够洗清先前克烈的指控。
凤知微淡淡负手,看着前方,那里,渐渐出现一骑快马,她释然一笑。
“关于那封信,我现在可以说了,克烈拿出的那信确实是我的,那信使也是我的。”
面对众人震惊疑问的眼色,凤知微手一招,众人目顺她手势看去,风尘仆仆的淳于猛越奔越近。
“克烈截获的信使,虽然是我的手下,但其实我派出了两个信使,除了克烈截获的这个,另一个是我的送嫁队长淳于猛,他带来了禹州粮道的回信,请大家看看。”
信笺递上,族长们再次传看,眉头渐渐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