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吧摸吧摸吧摸吧……
凤知微僵在那里,压着某人,肩顶着肩,膝顶着膝,手还在半空做狼爪之形,像月夜穿行闺房之间专门采花的风流大盗。
那朵原本十分难搞的花现在十分合作的躺在她身下,摊手摊脚浅笑吟吟,摆出任卿采撷予取予求的姿态。
凤知微半晌磨着牙低头,思考着要不要一拳打昏这个刚才还烈女现在变荡妇的家伙,冷不防底下人一声轻笑,道:“不好意思?那换我……”
一把揽住她的腰身子一翻,天旋地转间他已经压了上来。
压上来立刻双腿绞住她的腿,双手抱住她的臂,八爪鱼似的将她缠住,再不给她一分挣脱的机会。
凤知微还想挣扎,猛然觉得身上那人身子滚热,她素来女扮男装,在官场军中这种全是男人的地方,什么荤故事也没少见少听,顿时知道此刻万万不可以再撩拨一分,不然是个男人只怕都会擦枪走火,走火了,爽的是别人,亏的可是她。
一动不敢动,身上却渐渐出了汗,她从小到大,强势深沉,秉温柔之风行彪悍之事,就算有时婉转委屈,内心里其实俯视众生,哪里适应这种被压的姿势,身上那人熟悉的气息迤逦而来,因这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而越令人心跳,她怔在那里,竟然脑中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里只想说些煞风景的话打消某人的绮念,于是干笑道:“大家都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
上方那人先是一怔,似是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居然会说出这么蠢的一句话,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一笑,笑了之后似乎越想越好笑,竟笑得浑身颤抖控制不住,慢慢将头搁在她肩上。
凤知微只觉得他沉重的头搁在她肩上,顺滑的丝都泻在自己脸上,簌簌的痒,又渐渐觉得他不动了,脸埋在她的肩,压得肩膀沉,也不知道他是还在回味着笑,或者干脆打算在自己肩上睡一觉?
她又等了一会,不知怎的他竟然就那么不动了,隐约间有点奇异的气味散出来,她突然有点不安,试探着伸手去推他,轻轻道:“喂……”
这一推他动了,将脸从她肩上抬起,她闻见那味道越清晰,侧头要去看自己的肩,他却单手按住了她的肩,一伸手撕了她的面罩和面具,顺手也扯了自己面巾。
两人对望一眼,都笑了。
一个笑得不甘,一个笑得无奈。
半明半暗的月色里宁弈的眸子似漾着星光的海,满满都是起伏的情绪,一边轻轻摇头一边道,“你啊你……从来都不肯让我省心。”
凤知微眨眨眼,一脸懵然不知,“殿下这话就不对了,这里是景深殿,我好好在殿里养伤,倒是殿下你,不在皓昀轩值夜戍卫宫禁,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宁弈望着她,眼神里渐渐泛上一丝柔和,正色道,“本王奉陛下之命,前来探望魏大人,谁知道魏大人床空衿冷,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本王只有一间间的找,好容易在侧殿这间静室找到,不想大人不知好歹,竟然因此对本王骤施辣手,意图摧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