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并且还一直咳嗽,而且身体冷的抖。
“醒了?快吃点药!”
“额……冷。”
“烧,重感冒,冷是正常的,别怕,吃点药喝点热水就好了,乖。”
“大爷是小孩子嘛……咳咳咳!”
“看你,生病了还逞强,起来把药吃了。”
思佳有四级石,搀扶杨牧当然很轻易。
杨牧真没怎么吃过药,喝了半杯水愣是没把胶囊咽下去,一生气干脆嚼碎了吞咽,这之后……
“啊!苦!苦死了!”
看着杨牧脸红皱眉的样子,思佳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还说不是小孩子,这模样可不就是小孩?
温思佳今天刚觉得杨牧已经成长为了真正的男人,此刻却又全都忘在脑后了。
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善变性,也是女人们恋爱后智商不在线的表现。
杨牧又喝了一杯水,这才躺回热炕头。
外面依然很杂乱,杨牧闭着眼睛说话。
“几点了?”
“十二点,刚我问了下,人员已经筛选一半了,中途休息先给大家放热粥。”
“嗯,不是我心软,我们想要一个巨大安全的防御工事,需要大量人员。”
“我知道,其实你也可以选择独善其身,你是为了身边的人才想要打造一个末日的生活社区。”
“嘿嘿,知道就好,老婆知我心。”
“哼,看你生病,让你口头占点便宜……找医生看过了,说可能要养个十天半月的,这大冬天太冷了,养不好问题很大。”
“嗯,这几天我哪也不去,就在你的热炕头养着……对了,进山去把相茹先叫回来吧。”
杨牧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下相茹的安危,温思佳撇撇嘴,忍住没说酸的,轻声道:
“让人去了,山里的信号不好,估计明后天就能回来,反正我们很多人明天都要开始进山了,我打算先在入山五公里处建个伐木厂,找了不少本地森调队的人,这一冬木材有的存了。”
“一个伐木场不够,我们不能把一片区域的木材都砍光,那也是保护屏障啊。”
“我知道,所以找了森调队的人,他们就是测算木材数量密度的,我会让他们先规划,合理砍伐。”
“行,一切你安排吧,你办事我放心。”
温思佳抿着嘴唇不说话了,想起了自己与很多下属貌似都有过类似的对话,可都是她来说——你办事我放心。
如今和杨牧之间却反转了。
杨牧是有些才能,但温思佳绝不认为自己不如他。
但他是以自己老公的口气与自己对话,大男人气十足,所以让自己落入了下风。
想明白了这件事,温思佳不爽的吐槽道:
“真没看出来,你还是如此大男子主义!”
“让你男人懒一点。”
杨牧依然闭着眼睛,含含糊糊说话。
思佳听清楚了,却没明白意思。
“什么意思?”
“比如刷碗啊,做饭吃,打扫卫生啊都不要让我做!你还要变得乖一点,让你洗袜子你就去洗袜子,让你给我打洗脚水就去打洗脚水。”
“我凭什么?”
“女人就要这样,让男人懒一点,把男人培养成大男子主义,这样你的男人在外面才能给你遮风挡雨,才能好好的守护你!你若把我弄的勤快了,天天给你洗衣做饭,那就会失去一个大男人,而只有个小男人,亲爱的,你喜欢大的还是小的?”
“哼,流氓!”
“听得懂说明你也不单纯。”
“……”
温思佳气呼呼的,不过却在心理琢磨着杨牧说的话。
虽然有些谬论,但也不是全无道理。
古人就有那样的说法,君子远庖厨。
这话传到近代被人理解为男子汉大丈夫要远离厨房,每天做着五谷杂粮的小事,也就没心思去做大事了。
当然这是错误理解,但却被传的很广泛,就说明这种理解方式本身是被很多人接受的。
左想右想温思佳只能叹气。
这男人不但巧舌如簧的乱说,还顺便调戏了自己,果然在女人方面有些天赋。
其实还想与杨牧说更多话来着,可杨牧很安静了,眉头微皱,又昏睡过去。
烛光中,
温思佳坐在杨牧身边,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心里微微酸。
这男人,一定很难受吧?
还那么一副淡定语气的和自己聊天逗乐,也真是苦了他。
温思佳坐在那里好久,也困了,于是躺下来,就在杨牧边上,他们的褥子在一起,枕头与枕头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
这是圆房吗?
温思佳躺在被窝里小脸通红!
母体单身二十五年,今天终于和自己合法了两年多的丈夫圆房了?
妈啊,怎么想到这个思路上来了?而一想到就不能转移了,让她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
凌晨两点半,温思佳依然没有睡,她好难受,全身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