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看着她那痛哭流涕的模样，心中有一种变态的爽。

那种掌控人命与一线的强大，让他的血液在沸腾。

难道真的如同自己吹牛币那样，他的内心里住着一只叫做暴君的生物？

呵呵，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暴君，只是在社会与体制中，这种性格被隐藏的很深，且大多数人的暴君秉性都被现实打磨消平，不在末日里，就是杨牧也不会现自己有这样一颗心。

然而杨牧终究没有持续下去。

中庸之道博大精深，什么事都不能太极端，什么事都不能太过！

十几年前杨牧遇到了来自长春宫的长居道长，他是否为正统不知道，却给杨牧说了许多道理。

当然杨牧也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他。

老道听后大惊失色，煞有介事掐指一算。

“你为孤星转世啊，这辈子若不想孤独终老，切记不可过于极端，中庸之道可以助你在陷入魔障时自我解脱出来，记住，无论做什么事，但求心顺，也要求心顺！”

杨牧当时就懵了，这前后两个“心顺”是啥意思？

老道笑着解释。

“前者心顺为你心，你心若顺，自然通体舒畅，有益修为；后者心顺为他人顺，他人若顺你，你则可筑高台，讲教学，醒天下，为师长！”

杨牧当时觉得老道很高深，这句话也就一直记得。

不知何时，所谓中庸之道成为贬义词。

人们常说那些中庸之道者做事畏畏尾，优柔寡断，成不了大事，而且还容易成为圣母。

然而在当年，老道给杨牧讲解的中庸之道并非如此。

所谓中庸，两者皆害取其轻也；两者皆益求之长存。

其实这句话说得非常明白，就是要追求利益最大化。

遇到坏事就选择对自己影响小的，遇到好事不要去追求眼前利益，而是应该想到长远展。

这两点中庸如果做到，那对自己来说绝对有利无弊，并且能够徐徐升之。

杨牧面对着惊恐异常的汤泫雅，终于放开了抓着她头的手。

“好吧，之前你抓到我一次，没杀我之心；如今我要直接把你杀了，倒显得小气。汤泫雅，可是你说我如果放了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不会的！暴君大人，我愿意追随你，成为你喜欢并且看重的人，以您的价值观作为指引！谢谢！谢谢你放了我！谢谢！”

杨牧有些想笑了，这女子还是很聪明的，先她选择了让自己听上去比较舒服的求饶话术，然后在自己想要放她时立刻道谢，这算是引导思维，让自己生不出再杀她的心。

“好了，边上等着。”

杨牧说完，从她身边离开，到了大壮身边。

大壮是站着的，看到杨牧过来也是瑟瑟抖。

“暴君大人！”

杨牧不苟言笑，心中却还是爽，有那么一点屌丝。

我擦！

暴君大人几个字叫的，感觉好有气势，看来杀伐果断也不是什么坏事，与中庸之道并不冲突。

杀伐果断在前，中庸之道在后，这或许可以成为一种办事流程！

老子先把你打服，然后在以德服人，岂不是更有说服力？

“大壮是吧，怎么落到那小鈤本手里的？”

“大人，我本事他的司机，给他打工的，末日后一直在一起被咱们的军队保护，没想到他们在被困地下世界后忽然就有了要灭我族人之心，我与他们理论，就被拿下了。”

“嗯，不错！生不忘本，死不畏惧，是条汉子！老子就怕死，如果真到了你那种状况，弄不好老子会被吓得尿裤子啊，就跟刚才那娘们一样！”

大壮无言，他不知道眼前的暴君说的是不是真话。

杨牧又走到了金雅恩身边，看着她。

啊......

好吧，这脸上还全是血呢，好看的五官都被挡住了。

“小妞，会汉语不？”

“会的。”

会是会，但语调很奇怪。

“叫声欧巴来听听。”

“欧巴~”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你在《美丽阿尔丹》中演的那个小妞叫什么来着？”

“崔珍！”

“嗯，是的，崔珍，我看过哪部电视剧，崔珍是个时间穿越者，通过时间隧道，回到了二十年前，找到了真爱，我非常喜欢崔珍这个形象，你是她那样的女人吗？”

“不，崔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而我很笨，我的意思是情商，我的情商并不太高，比如我现在虽然很害怕，可其实我也没那么害怕，并不是我不害怕，而是我的情商让我不知道在害怕之后要如何害怕，你懂我的意思吗？”

“哈哈哈，好吧，从你的立场来说，和一群貌似同类的家伙在一起说一些无聊的事情，没什么错。而我不杀你的原因，是因为你刚才没有参与他们的任何讨论，并不是因为我喜欢崔珍这个角色，懂吗？”

“是的，我刚才正在研究我的手指，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好看，所以没听他们说什么。”

金雅恩举起双手给杨牧看。

杨牧额头飘过黑线，这塔玛是呆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