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不能再接触这些姐姐们了,会遭人嫌的。”蘼莲小心翼翼的说道,眼里却贼亮贼亮,有些幸灾乐祸。
“就你话多。”夏侯云雾提着鱼桶,也不管蘼莲愿不愿意,就递了过去:“拿着。”
“主子,您不是不喜欢吃鱼麽?为什么要钓?”
“昨天伤害了身体,补一补。”夏侯云雾收敛了嘴边漫不经心的笑容,打开一柄染着寒梅的铁制扇子,极其风雅的扇着。
“听说,父亲母亲想要给我纳妾?”
“恩,是这样的没有错。”
蘼莲提着鱼桶,走的很慢,谨慎的打探了一眼夏侯云雾,现他问了一句话就没有再提别的,就没有说话了。
“告诉他们,如果愿意让那些女子守活寡,尽管自作主张的娶进门,反正哪怕是一个妾身份,本少都不会给的。”
夏侯云雾扇着扇子,眼眸却极冷极冰,跟面对皇甫云轻时的好说话完全不同,现在的他,完完全全是一个不言不语已经冷气渗人的冰山美男模样。
蘼莲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主子明明知道这些女子不仅有家主和夫人想要给他纳的,还有龙太子赏赐的,这样拒绝,分明容易触怒龙颜。
夏侯云雾没有等蘼莲,脚步轻快,紧跟着皇甫云轻和诸葛沐皇,保持着十步的距离,不远不近。
琥珀色的眸变得幽暗而又深沉,夏侯云雾抬起下巴,扫视了一眼远方的天际,那是龙渊的方向。
复杂的官场真的能够束缚一个心不在朝的人么?
人生在世总多愁,如果不是夏侯一族百年基业,他早就不顾一切的离开,哪里还会先如今这般陷入半隐士的局面?
龙傲天不止一次笼络他,数次被拒,再好脾气的人估计也要怒火中烧了。
就让他,来挑起龙渊改天变地的第一场火,祭奠新的朝代的到来。
*
“沐皇,我肚子有些痛。”皇甫云轻小手拉着诸葛沐皇的衣袖,唇边的笑容忽然一僵,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也染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
“哪里,我摸摸。“诸葛沐皇停下身子来,看着皇甫云轻还有些凉薄的衣服,大手一挥,就解下了外衣,替她盖上。
里衣很薄,微微裸露的胸膛上面有着魔狼的纹身,带着蛊惑而又危险的气息,皇甫云轻看了几眼。
“就是你摸的那个地方,有些涨,有些难受。”
“不要走了,我抱你去。”
结实的长臂一动,诸葛沐皇已经打横将她抱起,迈开修长的双腿,朝着不远处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走去。
一切生的太过突然,皇甫云轻感觉整个人悬空,立刻伸手去抱住诸葛沐皇的脖子。
“也不是太严重。就是肚子一点点沉。不用那么紧张。”
“可能是墓地中运动太激烈,动了胎气,接下去几天,不要立即启程,我们现在山林里歇几天。你也说过,没有什么比孩子的安全更重要。”
“恩,也行。”
诸葛沐皇分开皇甫云轻的衣襟,揽着她的腰肢,缓缓的抚摸着,带着薄茧的手上下的落在她圆润的腹部。
灼热的力道染着体温,让皇甫云轻感觉难受的感觉减缓了几分。
“到了寒露那一天,孩子也该五个月了,那时候出。”诸葛沐皇的声音低低沉沉,明明是诉说的语气,却让皇甫云轻感觉到不可以反驳的霸道。
五月的时候出,那西陵国不知道会耽搁多久?
“恋生花需要尽快的送回皇城。不是说云卓也在么,让玄武领和他一起先回去吧。”
“朱雀领也来了,还有玲珑,她也来了。”摸了摸皇甫云轻的脊背,诸葛沐皇笑的别有意味:“你知道玲珑为什么回来了麽?”
皇甫云轻忽然眼睛瞪得巨大:“雾草,她不是和凉云去东南边界调查妖族聚集地了麽?”
玲珑不是早已经被她排到东南了麽?怎么会出现?
“恩,半路听见某个前脚答应了她不进墓,后脚却不管不顾的去冒险了主子违背了承诺,气的她立刻撂挑子跑了回来。所以留下凉云一个人去东南,听属下的人传信说,凉云的哀念很重。”
皇甫云轻偷笑,她不是故意的,真的。
手搭在诸葛沐皇的肩膀上,皇甫云轻卷翘的睫毛颤动着:“那时候情况紧急,来不及想太多,让他们担心了。”
“恩,现在承认错误的态度越来越好了。”
诸葛沐皇低头,在那绯红的唇上轻轻一吻,低哑道:“如果以后遵守诺言的态度也这么好就更好了,只怕,从这一次后,你在玲珑那里的信用度要打个折扣了,昨日出来你昏迷,她急的快要哭了,本来准备兴师问罪后来变成了在我们的马车外守夜。”
“那现在她人呢?”
“连夜操劳,早上你用膳时她刚去睡。”
皇甫云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把拎着诸葛沐皇的衣领:“不对劲啊,玲珑做了什么,你怎么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