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能不知道嘛,没事,你只管放心的去吧。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担着,不过,这公主一定要拿下。”
“这,父亲大人,我怕。”
柳离墨是真的心里没底,去勾搭公主?还不如让她上战场杀敌来的直接。
只是,对象是她从小敬畏的父亲,她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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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殿下,是你的故交,所以,没什么好怕的。”柳成睿说的很确定,柳离墨却翻了一个白眼,她认识的女子,就没有几个。
怎么可能是她的故交,难不成是个女人都可以算上是她的故交?
呵呵呵,那放牛的柳儿,那唱小曲的萌萌都还嚷嚷着要嫁给他呢,也是醉了,柳离墨还想在说什么,却被柳成睿赶了出去。
“去本帅处理政务的帐子里等着,公主殿下自然会来见你,见到人,你就知道了,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喏,这是画像,拿去。”
这就尴尬了,柳离墨却了帐篷,静静的站在原地,冷静了好一会儿。
默默的思考,她家将军大人说的到底是谁,是女子,还算的上是故交?
她这辈子打小就和男人玩在一起,认识的女子都是西南地域的,她平时打交道的还能算的上朋友的,简直就没有几个。
解开画像,柳离墨愣了好久,雾草,这是几岁的画像,她老爹竟然还给她作参照?
小时候的画像都过了十几年了人不都长偏了吗?目光落在绝美孩童那双幽冷含笑的琉璃眸上,忽然心神一颤,好熟悉的眼睛。
脑子转了几圈,她猛然之间,有了人选。
不会真的是……这可能吗?
怀着揣测,柳离墨听话的等候在帐篷里。
……
在半开的窗前打量着,在落微下车的那一瞬间,柳离墨猛然心神大动,掩藏到窗后。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落微竟然是月落唯一的长公主殿下。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就说嘛,哪一家能够培养出这样的女子,却没想到,真的只有皇家,才能够孕育出这样的人间富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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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进,少将军在等您。”
“少将军?”不是镖骑将军本人?皇甫云轻将不悦的情绪掩埋到心里,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
柳离墨在账内听见皇甫云轻那清浅的语调,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这语气,想来是知道里面的人不是父亲大人,她家小师妹生气了。
落微生气的时候向来是这样,不动声色,但是回应人的语调会下意识的压低,越不爽越镇定,的确是她的风格。
“你来了。”柳离墨笑着走向皇甫云轻。
从来没想到几个月后见面,是这种光景,有些啼笑皆非的意味,小师妹她的身份真实有够尊贵的,看来她猜测的没错,师兄弟四人中,只有小师妹和她一样,是月落人士。
“落微师弟,不,该叫师妹了,是不是?”
芙蓉扑面,双眸剪秋水,苍穹比心,翩翩少年郎,有铁骨,更有丹心。
“大……师兄?”皇甫云轻显然有些意外。
“是我。”
皇甫云轻看着身披铠甲,与满天黄沙之中风流雅韵依存的男子,将意外和疑虑压了下去浅笑盈盈道:“大师兄曾经说人生理想,开土扩疆,倒不想果真是将门虎子。”
“可惜,师妹你当初说自己只是出生于贫寒之家,却是虚言。”
柳离墨大手一挥,对着皇甫云轻眨了眨眼睛。
皇甫云轻会意,就近坐了下来,顺手拿过简陋的水壶,为自己到了一杯水。
“师兄此言不实,我何曾说过自己是出生贫寒之家。”
柳离墨微微眯着一双传神的美眸,轻笑,这就不认账了?
“八年前,与你初识,你说家中老夫苛责,后母难处,幼弟骄纵,仆人欺主,备受压迫,才拜师学艺,你可曾记得?”
“当然记得,我所言皆是属实。”
“属实?”
她说的要是属实,她柳离墨三个字倒过来写都可以。
将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其实她还特地派人去查过有没有那个大家族,是姓落的,或者是,有落字辈开头的子孙。
可是查了大半年,什么都没有查出,于是乎,她也懒得去查了。
反正深藏不露就是了,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传说中的老夫苛责,后母难出,丫的都是骗她玩的。
月落国的金枝玉叶,月落皇尊的掌上明珠,谁敢苛责,谁又敢对她出言不逊?
“可不是吗?你家圣上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让本殿日日上国子监,听那太傅之乎者也,略有疏忽,便训导本殿一番,此乃真事否?”
嘴角微微一动,柳离墨感觉脑仁都有些痛了。
明明宫廷传言,长公主殿下不服管教,从五岁时便经常气的国子监的夫子卧病在床,连连抱恙。
脑中灵光一现,草,听说长公主追着花家公子跑了好些年,这和事实不符吧。
她家小师妹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花心浪子,这不科学。
她明明感觉到小师妹她对心上人简直是剜心掏肺一般的深情,所以,她的心上人,会不会另有其人?
其实,柳离墨一直对几个月前见到皇甫云轻时,皇甫云轻那落寞有心事的样子耿耿于怀。
现在想起来,当初那样子,有点像是为情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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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国母原先是我母后的亲妹,妹夺姐夫,本乃大逆不道,本殿身份尴尬,你说和这后母,难不难相处?”在她呆愣思考的瞬间,皇甫云轻又开声反驳。
“这乃国家大事,本将不敢乱议国事。”
柳离墨心里嗤笑,反正小师妹的话听一半就够了,全听了估计会被骗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