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客厅里响起一声玻璃制品被打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挽舟打开床头的灯，掀开被子，拿起放在手边的拐杖下了地。

客厅里，只开了两盏落地灯，昏暗的视线里，挽舟可以看见她坐在沙上，细白的指间夹了根女士香烟，正在明明灭灭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扔了不少烟蒂了。她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坐着，长也随意的揽到一边，整个人都显得凌乱。

这幅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是正常的。

“乐乐。”

听到有人喊，江满乐才抬起头看过去，熟练的把烟递进嘴里，起身走了过去。

“我刚才不小心把烟灰缸碰掉了，吵到你睡觉了？”

她一走近，挽舟便闻到浓浓的烟味。

但是挽舟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在和她一起坐下时伸手夺过她叼着的烟，扔进垃圾桶。

“不睡觉坐在这里抽烟做什么？”

一屋子的烟味不怎么好闻，挽舟冷冰冰的拍了拍江满乐的胳膊，“把阳台的门拉开。”

江满乐站起来缓了缓，用手背碰了几下额头，然后走过去拉推拉门。

“睡不着，躺着也是躺着。”

她故作轻松的回来坐在挽舟身边，唐挽舟正色直视着她，“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