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主街开了约莫十几分钟,闫佳美皱着眉头踩了脚刹车,前方的路面被挖了深沟,似乎是在更换地下管道,车子没有办法再往前走,只能停靠在这里。
“丁县长,这就到了。”闫佳美轻声召唤了一声,丁学锋不好再装睡,只能从副驾驶位置上坐好,抬头望望老天,失望地摇摇头,暗自骂道:“这满天的乌云就是不下雨,真是天意啊。”
两人下了车,闫佳美将车锁好,拿手向前方一指,轻声道:“过了这条街就到了,那里有家叫全会楼的特色菜馆,据说店主老家是鲁东省人,手艺很正宗。”
丁学锋淡淡地点点头,跟着她加快了脚步,刚刚走出十几米米远,就听头顶‘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刹那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闫佳美顿时出一声尖叫,足狂奔,丁学锋却哈哈大笑起来……
饭店里面就餐的人不多,丁学锋在窗边捡了位置坐下,脱下湿漉漉的上衣,拿手拧出一摊水来,随后挂在旁边的椅子上,闫佳美则站在靠墙边的一个风扇旁,打开风扇的暖风,用手摆弄着吊带裙,盼着早点将衣服吹干,她现在湿漉漉的样子,足以让任何生理正常的男人产生犯罪的欲.望。
女服务员先走到丁学锋这边倒了茶水,随后递过菜谱,丁学锋把菜谱接过来,信手打开,翻弄了几页,就压低声音报了几样菜名,然后端起茶水,冲着闫佳美那边努努嘴,女服务员会意,拿笔在菜单上记了挑了几个勾,就转身走到闫佳美那边,闫佳美没有伸手去接菜谱,只是微笑着点了两盘水晶饺子。
过了十几分钟,闫佳美终于把上面吹干,就拎着裙摆走过来,丁学锋忍住笑意,笑吟吟的说道:“我给你点了啤酒。”
闫佳美忙摇头,悄声道:“丁县长,我是喝不了酒的。”
“能喝多少喝多少,没关系的。”丁学锋心里多少有些失望,酒能乱性,对男人如此,对女人也不例外,没那玩意鼎力相助,想搞定闫佳美恐怕很难。
这时服务员拿了边疆啤和一瓶一斤装的七十度伊力特曲来,摆在桌面上,闫佳美见状只好点头道:“小丁县长,那我只喝半瓶,毕竟还要开车。”
丁学锋忙岔开话题,表情严肃地道:“闫主任,我明天就要带上乳品厂的资产评估报告和其他材料去边疆,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这边的事情,又要劳烦你了。”
闫佳美点点头,又瞥了丁学锋一眼,见他眉头皱紧,心里就有些慌,唯恐错过大好机会,白白跑了这么远的路,想了想,就拨弄着手中的筷子,也转移话题道:“我结婚以前常来这里吃饭,那时候卫东还是教育局的小职员,他喜欢打台球,所以我们周末经常到旁边那家台球厅玩上一整天。”
丁学锋见她拿右手拨弄着筷子,左手的拇指却微微跷起,心中就是一动,忙顺着她的话题问道:“闫主任喜欢打台球?”
闫佳美不好意思地抬手理了理湿漉漉的秀,点头道:“很小的时候家里摆过台球厅,七八岁的时候就摸过球杆,我和卫东就是在台球厅里认识的,他说喜欢我打台球的样子。”
丁学锋点头道:“女孩子打台球的样子肯定是很特别的。”
“很多年没打了啊,真怀念那个时候啊。”闫佳美端起茶杯喝上一口,等了半天,也没见丁学锋邀请,心里就急慌慌的,暗想:这位小丁县长怎么还不上钩啊,这时候你应该说一会吃完饭去打两杆吧!说啊,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