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在门口站定,按了一下门铃,不一会,别墅中便走出两人。这次,出来迎接任三的不仅有老管家,还有郑相文的徒弟小八。
十一月份,即便是上州的天齐也很湿冷,不过小八照例只穿一身短卦,精悍的肌肉显露在外,看起来就很生猛的样子,配上他那两道上挑的眉毛,任三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喜感。
一照面,小八哈哈笑着,上来便搂住任三的肩膀道:“你小子真没说谎,这回还真成了我师弟!拜完师咱们去再去后院切磋切磋,上次败给你之后,我就闭关了,这次一定打败你!”
小八与任三不打不相识,一支队任三的感官都很不错,态度也很捻熟。
任三看了眼笑呵呵的老管家,也笑着应了小八一声,这小八是个直性子,什么事都喜欢直来直去,虽然有点不通事故,却好歹算是自己师兄,也不好直接拒绝,大不了出手轻点就好。
又和老管家寒暄几句,三人便一起走进了屋子,可第一眼望去,任三便看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细一打量,才现居然是去燕京执行任务前一晚被自己在小树林里暴打的陈士坤?
任三有些尴尬,他没想到能在这种场合碰到“熟人”,而且这个熟人还被自己勒索过……可是,今天这种日子,郑相文也不会刻意去节外生枝吧?能来这里的人必定身份不凡,也有可能是同行也说不定,陈士坤不是和自己说过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吗?
虽然心里存疑陈士坤的身份,任三却是第一时间把眼睛瞄到别处,祈祷着这次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士坤的五感也很敏锐,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痕迹,待看清来人居然是任三之后也是一愣,,却和任三一样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
屋子中原本有大概七八个人,任三几人进来的动静也不算小,因此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们。
任三不知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一进到门口,老管家与小八进了屋子,而他则是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等着郑相文话。
这一次,郑相文丝毫没有端着架子,原本正在与人说着话,见到任三后捋着胡子一笑,叫任三走到近前,才望向身旁一名年龄与其相仿的老者,问道:“师弟,这就是我和你提到的第九个弟子,也是我的关门弟子,怎么样?师兄可还没老眼昏花吧?”
张相文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还有些许得意,他与陈彪炳同出一门,陈彪炳医术比自己稍逊一筹,可在经商方面却是奇才,靠着一身本事硬生生在上州医药界闯下一番天地。
本人既是医生,又几乎控制着整个上州的医药界。
与之相比,郑相文就要逊色一点,不过除了医术之外,郑相文还有一点就是陈彪炳远远不如的——教徒弟!
算上任三,郑相文已经有了九名徒弟,除了任三是带艺从师,其他弟子均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
反观陈彪炳,除了自家两个儿子,却是从来没有传授过任何徒弟,而且大儿子失踪至今,二儿子只继承了他的商业天赋,医术烂的一塌糊涂,所以才不得不对唯一的孙子重点栽培。
两个人从年轻就相互比试所有能比试的,就算是尿尿也要比谁尿的远一点,任三的本事郑相文是相信的,如今便又有了比试一下的心思。
任三闻言,倒是没想到郑相文会有这么多心思,礼节性的朝郑相文和老者弯了弯腰,本以为老者会非常客套的夸几句什么“自古英雄出少年”,“人中龙凤”之类的,没想到,老者听了郑相文的话,居然真的开始打量起自己。
任三有些无奈,却只能微笑着,看着老者像打量牲口一样审视着自己,他也趁机观察这个郑相文口中的师弟。
老者年龄较之郑相文也小不了多少,皮肤有些松弛,白白胡子,不过却非常精神,而且派头十足,国字脸非常威严,看起来就知道是个杀伐果断的人,而且细看之下,居然与陈士坤的长相还有几分相似。
任三看完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而老者却是毫不讳言的说了句让任三目瞪口呆的话:“嗯,这小子,和我年轻时的长相颇有些相似,眉毛、嘴巴,都很有风采!”
尼玛……任三听完之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合着郑相文的师弟就是个这么不靠谱的老货?什么叫与你颇有些相似?你干脆夸自己很有风采不就好了吗?
你年纪这么大,说出来别人又不好意思反驳你?
任三肚子里一顿诽谤,脸上还得做出一副不敢当的表情,被一旁的陈士坤看在眼里心头着实有些解气。
老者的话叫郑相文也颇有些无奈,不过他素知这位师弟是个性子骄傲到极点的人,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能改掉这身毛病,而且最重要的是很难见他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