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陆晨看在眼里，心中知足，一边泡脚，主动道：“本来下午就刻意回来，但是有个朋友赛车，让我去给撑一下场面。”

“嗯。”

“结果比赛中出事了，我就帮了下，结果鞋底没了。”

“你呀……不能仗着自己厉害就乱来啊，万一出事怎么办？”

莫欣数落了一下，蹲下了身子，伸手就去盆里，道：“我来给你洗吧。”

“不……”

从小到大也只有小时候让父母洗过脚，长大可从来没有过，哪怕与徐蓉一起时也一样。

陆晨不自在，但莫欣的手都触碰到了，一阵犹豫，于是也释然，问道：“老两口睡了么？”

“睡了，不看看几点了。”

“哦。”

……

医院。

“呼……”

床上的艾琪闭着眼，呼吸有点儿沉重，额头上不时有冷杉渗了出来。

程涛昏昏欲睡，听见这样的呼吸声儿不对，清醒了点儿，问道：“琪琪，怎么了？”

“没……没怎么。”

“……”

程涛看了一会，察觉出了不对劲，看着艾琪时不时颤抖的手，而且被褥下的身子也在颤，一下慌了，忙起身道：“你怎么了啊，不舒服吗？”

“没有。”

艾琪还是低吟，但声儿已在颤了，任谁也听的出来，现在不过是强忍罢了。

事实上，她现在的一些部位剧疼，由内到外的疼，由骨到肉的疼，如万蚁侵蚀一样。

“你身体可能会疼，有多疼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要忍着一点。”

这是陆晨临走之前所说，艾琪现在明白了，他并不是在瞎说，而是事实。

身体从下午开始就有了点异样，但只是有点儿痒，可后来痒就成了疼。

时间推移，轻微的疼痛逐渐上升，这会已是剧疼，且似乎还有上升的趋势。

艾琪在忍，只是快忍不住了，而且疼痛使然，那胳膊、腿等在颤抖，控制不了。

她想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陆晨……”

艾琪呼唤了一声，骨子里的疼痛让她难熬，牙齿都快要被自己给咬碎了。

但是她不信陆晨会害自己。

可是……

好疼！

短短的十几分钟，疼痛又上升了一个度，艾琪可以忍，大不了不出声，但本能的反应却是控制不了。

她的手在颤抖，背部、腹部、腿等也在颤。

这一刻，程涛吓坏了，脑袋刹那空白，担心道：“琪琪，你……别吓妈妈啊，怎么了啊？”

“我……我疼。”

听着程涛的担心，心中对陆晨的疑惑、想念，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艾琪委屈的哭了。

“哪儿疼。”

“全身。”

“你……等着，我叫医生。”

程涛眼见艾琪疼哭了，身体的反应也不是做样子，那眸子也是红了。

她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失了神的大喊：“医生，医生，快来看看我女儿。”

平日的程涛是个女强人，但她现在只是一个母亲，怕女儿出事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