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跟着白洛华很快来到了白府内的一座别院。
别院里竹林苍翠,还有一方月牙状的池塘,池塘中央修着一座凉亭,连着的回廊一直越过池面,延伸到松柏环绕中的绣楼边。
那绣楼呈六角形,红砖金瓦,足有三层之高。
在绣楼门前的碎石小径上还有一座玄武石的石碑,石碑上整齐的竖刻着两个大字,字迹娟秀但苍劲有力,看起来是利器一挥而就,若是细看,字迹之中还隐隐透着锋锐气息。
剑筑!
唐牧望了眼石碑的刻字,看向白洛华道:“这个字是你刻的?”
“练剑随性所为,献丑了。”白洛华面颊烧。
唐牧的剑术她在春试上早有见识,那般锐利的剑意,她自问远远不及。
“你谦虚了。”唐牧笑了笑。
这两个字不谈字迹,单论字中饱含的剑意,也颇为了得,可见白洛华对于剑道的钻研有着不小的成果,在同龄人中,堪称剑道翘楚。
走近绣楼,推门而入。
唐牧猛地现,这空荡荡的一楼中,没有红纱罗帐,甚至没有任何有关女儿家的陈设,仅有几座孤零零的玄武石雕塑。
玄武石上剑痕斑驳,其中不乏深达寸许的沟壑,将石块表面割得支离破碎。
这是室内的练剑场?
察觉到唐牧惊疑的眼神,白洛华解释道:“这是我平日练剑的地方,我们去楼上坐坐。”
“你娘真宠你!”唐牧感叹道。
哪个女子的绣楼是这样的呀?
把练剑场放在绣楼里,这要是在寻常家族,那族内长辈还不得闹翻了天!
“白家就我们母女两人,所以娘很依我。”白洛华的表情很柔和。
唐牧看得出来,白家相依为命的母女俩感情很好,这同时更让唐牧好奇,当初为了护他,白洛华不惜与白玉拔剑相向,难道那托付之人对于白洛华来说,地位比白玉还高吗?
来到绣楼二层。
唐牧总算进了一个正常点的屋子,窗明几净,摆设简单典雅,空气中也隐隐中浮挹着淡淡的清香。
白洛华一边将纤云剑挂在墙上,一边招呼着唐牧坐下。
“现在可以回答问题了吧。”
唐牧倒不见外,自顾自拿起桌案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抿了口。
“是我师傅临走之前嘱咐我,让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护佑你。”白洛华坦白道。
唐牧奇怪道:“你师傅?谁?”
“牧缁衣!”
唐牧听到这个名字,忽地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就在他要细想的时候,突然大脑剧烈的刺痛起来。
“啊!”
唐牧忍不住抱着头痛苦的嚎叫出声。
白洛华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唐牧勉力摆了摆手,大脑的剧痛的让他额头青筋直冒,可唐牧仍然不放弃。
牧缁衣!
这个名字他绝对有印象!
可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可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名字,就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