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正烧着银炭,混着炕边几上琉璃香炉内燃的百合薰香,暖香逼人。
裳儿替洛樱解下大氅,洛樱缓缓上前,不卑不亢的行了礼,淡声道:“女儿见过父亲母亲。”
洛熙平用眼一瞟,虽觉洛樱与从前不同,但心里到底很不喜欢,他脸上露出厌恶之色,阴丝丝的笑了一声:“几年未见,你倒长能耐了。”
沈氏没有说话,洛玥则乖乖依偎在她身边,继续打量着洛樱,并没有急着上前相认。
“父亲此话怎讲,女儿竟不明白。”
面对洛熙平的刁难,洛樱淡定自若,她知道洛熙平因为洛婵讨厌她,其实她很怀疑洛婵的身世,当初洛婵与她无话不谈,只是论及这位二叔时总会有不自然的地方。
“好一个不明白!”洛熙平满腔愤怒正无处泄,正好来了个碍眼的出气筒,他桌子一拍,霍地站起来,伸手指着洛樱,“我问你,你是如何认识陵王的,又是如何害了两条人命的?”
其实他对两个轿夫的死一点儿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洛樱与宋亦欢之间的关系。
若不是洛樱与宋亦欢之间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宋亦欢怎么会在这非常时期还记得命人送信来,谁不知道宋亦欢与姬长清关系匪浅,他从岭南赶来就是要为姬长清奔丧的。
倘若洛樱真有本事能让宋亦欢青眼相加,那于清平侯府也有裨益,毕竟宋亦欢也是太后亲生的儿子,且他手上握有兵权。
可像宋亦欢那样尊贵,且目高于顶的人,怎可能会看得上洛樱,论样貌和风姿,洛樱与姬长清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女儿并不认识陵王,是陵王问及女儿身世,女儿才和盘托出的。”洛樱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指尖却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如果洛熙平真的勾结了沈遥谋害姬家军,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她唇角勾起淡漠的笑,表面顺敬道,“他肯替女儿送信只因为女儿是清平侯府的五姑娘,至于父亲说女儿害了两条人命,女儿实在担待不起,那纯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