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跑到竹林里去找,结果,竹林里也没找到照片。
她有些郁闷地回到了桌边,此时,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已经吃完了阳春面。
苏遥雪拿起伞,打算走了。
她要等的人都没来,她还等什么?
如果对方来了,肯定会主动找她说话啊。
临走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凤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好似没了那喧闹的打尖旅人、没了那青翠的竹林、没了那黛色远山、没了那如洗碧空……
苏遥雪的心跳猛地就漏了一拍,她的脸也有些热了起来。
她有些不镇定地将伞递了过去:“我看你好像挺热的,额头上都冒汗了,伞给你。”
他伸手去接伞,那手白如宣纸、宛如玉琢,苏遥雪没见过那么好看的手,一时间,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然后,又瞅了一眼自己黑乎乎的小爪子。
她赶紧收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藏到了身后。
“多谢姑娘,我叫牧九渊,这伞便改日送还给姑娘吧。”
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好似古琴之音般透着低沉、宁静的韵味,这样的声音,听过一次,此生绝不会忘记。
当然,苏遥雪没见过他怒的时候,那时候就没人关心他声音好不好听了,只会瑟瑟抖。
“不用了,一把伞而已,不值钱。”苏遥雪微微一笑。
“留个住处吧,改日定当亲自上门送还。”牧九渊坚持地说道,隐藏在他的不动声色下的是他的紧张,他怕被拒绝,哪怕他知道他在奢求了。
当然,面上他表现得很得体,甚至,在她面前,他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温情,不似看其他人那样隔着千山万水、难以靠近。
“真不用啊,”苏遥雪想起上次她顺走了他好多张银票,突然间有些心虚,便错开了目光,“你忙你的,后会无期。”
她从空间里拿出了那些银票,悄悄地包在了手帕里,塞到了他的手中:“给你擦汗。”
牧九渊去接手帕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软的小手,心湖里顿时像是投下了一颗石子一样,起了一层浅浅的涟漪。
苏遥雪给了他手帕之后,就离开了。
这些银票反正她也用不了,他八成是将这些银票给挂失了,要是她用了,那她就要倒霉了,所以,还不如还给了他,省得每次看到他还心虚。
苏遥雪离开之后,他打开了手帕,看到了手帕里的银票,微微一愣。
过了晌午这一阵,茶寮的人都散了,只剩下老板在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