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成业被证明在米中下了毒,那么,苏遥雪肯定会因为管束下人不利,被县令大人勒令暂时关掉米行,停业整顿一个月。
既然搞不死她,那就只能先收点利息了。
想来,薛掌柜也不会太怪罪于他们!
明一一听这话,却是冷笑了一声:“他害死了你们的亲人?你们说这话也真是好笑,你们算什么原告?连身份都是假的!证人上堂!”
辛老三等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慌了。
童老板、当铺掌柜和两个家丁从公堂外走了进来,朝县令行了一个礼。
童老板恭敬地说道:“县令大人,民女童双双,乃是七里镇福贵赌场的老板,大人眼前的这几位原告和原告身边的人,都是福贵赌场中的常客。”
当铺掌柜跟着说道:“县令大人,草民卢勇,此乃他们欠下当铺高利贷的账本,请大人过目,他们欠下的一笔笔债,草民已经用朱笔标红了。”
一个衙役走上前来,接过了当铺掌柜手中的账本,呈到了师爷手里。
师爷又将账本送到了县令面前。
县令翻完了账本之后,勃然大怒。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会有这种事情生,你们这些刁民,真是太目无王法了!”县令一拍账本,指着他们问道,“一夕之间,就把赌债、高利借贷都还上了?你们真是好本事!好本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辛老三等人一边磕头,一边惊恐地大喊道。
“冤枉?铁证如山,你们还喊冤枉?”县令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差点就要因为今日的冤假错案得罪王爷了,要是他的乌纱帽丢了,他们赔得起吗?这帮刁民真是该死,“原告的身份是捏造的,来证明原告身份的证人们的身份也是捏造的,你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县令大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又说道:“说吧,你们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衙役们去村里带证人吗?为何会把你们这些假证人带上公堂?黄平、赵立、邱德海……你们确定是去上河村、小丰村、稻花村、小李村和新阳村带证人了吗?”
那些衙役们吓得瑟瑟抖,他们面面相觑,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都不说是吧?那就先打个五十杀威棍!再脱掉你们这一身官家的袍子、除掉你们身上的官刀!”县令气得又是一拍惊堂木。
黄平见此只好跪了下来,从钱袋里掏出了五两银子:“回禀大人,小人也实在是因为形势所逼,所以才会犯下如此大错啊!几个时辰前,大人派我们去各个村里找证人,可我们还没出县城的门,就被县丞大人府上的刘管家给拦住了。刘管家对我们恩威并施了一番,然后,便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偏僻巷子内的小院里,让我们在此待上半个多时辰,然后再陆陆续续地带走他们事先准备好的假证人!”
“区区五两银子就将你们给收买了,你们还真是对得上朝廷赏你们的一碗饭,从今往后,这衙差你们就不用当了,你们这种毫无原则的人,衙门永不录用!”县令大人冷声说道。
黄平一脸黯然地退了下去。
明一又说道:“大人,不光原告是假的、证明原告方身份的人是假的,就连尸体也是假的!请证人作证!”
随童老板、当铺掌柜一起上公堂的一个家丁说道:“大人,草民黄小草,乃是宋家的家丁,前两天宋少爷在赌场赌钱,赌到第二天早上寅时,才因为输光了银子回到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