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挥挥手:“走吧!”
“苏娘子、苏娘子,能不能看看我的眼睛,我——”
“不好意思,这会儿可没空!”
林老大夫见苏锦这么说也就不管他们了,一挥手,与众人一道往县衙去。
那两口子脸上讪讪涨红,在众人唾骂指责下入过街老鼠,灰溜溜的赶紧逃了。
秦朗看了苏锦一眼:“便宜他们了!”
苏锦轻嗤,轻声道:“背后指使者是谁并不需要问,这会儿也不好再节外生枝,回头再说吧!”
秦朗点点头。
顾家那位少爷又不傻,肯定不会亲自出面去收买人,就算再怎么盘问,也问不到他身上。
不过指使者必定是他无疑了!
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县太爷高坐堂上,听了陈述也有些无语。
他并不相信这么多大夫连个温补方子也看不出来好歹。更不相信他们这么多位老大夫故意去为难一个素不相识的寡妇!
就算是苏锦,也没这么大的面子。
花寡妇却不依不饶,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吃了苏锦开的药头痛、心口痛,就是痛!不管怎么说,她就是一口咬定这方子有问题!
县太爷顿时不耐烦起来,冷笑道:“几位老大夫都说你身体没毛病,这方子也断断没问题,你却一口咬定方子有问题、吃了头痛心口痛,合着他们医术坏到如此地步?根本诊断不出你这病、也看不出来这么一个药方子的好歹?”
花寡妇脖子缩了缩,又开始带着哭腔嚎啕着道:“民妇不知道呀,民妇一个寡妇知道什么?可是民妇是真的吃了这药头痛心——”
“闭嘴!”县太爷听着这号丧一般的诉说心里更烦,惊堂木清脆一拍,沉着脸喝斥:“公堂之上岂容你样不成样哭哭啼啼?本官念你妇道人家不懂事这一次就算了,再犯定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有话好好说话,收起那副不伦不类的腔调!”
花寡妇吓得脸都白了,又羞又气。
她这一招可谓是百试不爽,反正她是个寡妇,她弱她有理。
为了让自己“弱者”的形象更加的深入人心、更加的起到“我这么弱你们怎么好意思欺负我”的作用,她一向来跟人吵架闹腾了,但凡诉说的时候都是这种嚎啕委屈哭诉的腔调。
至于旁人会不会听了更心软不好说,但必定是不好意思再分辨争执了。
可没想到到了县衙,这怎么就成了藐视公堂啦?
那惊堂木重重一拍,衙役们水火棍齐动,低沉阴森、仿佛杀气腾腾的声音低喝着“威——武——威——武——”,花寡妇差点儿没吓死!
她是泼是赖没错,也不是完全不知好歹,至少藐视公堂的罪她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