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莲舒了口气,从床上跳起来一边骂一边恨恨的踢,连续踢了那人十七八脚,踢得自己腿麻打颤,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呸!什么狗东西,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出了心头一口恶气,花小莲便掌灯看。
这一看,脑袋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这人是村里宋五叔堂哥宋四叔家的小儿子宋小孟。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额头上被自己敲了个大窟窿,鲜血汩汩的流。宋小孟双眼紧闭、脸色雪白,人事不省,脸上、鬓角、地上都是血,殷红刺目......
手里油灯“吧嗒!”落地,花小莲捂嘴惊恐的叫,吓得腿脚软。
定定神,咬咬牙,她颤抖着摸起油灯再次点燃,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蹲下,颤抖着伸出手在那男人鼻子前探了探——
花小莲“啊!”的惊叫,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恐惧的睁大,牙齿咬得咯咯响。
“死、死人了!死人了......不、不、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花小莲喉咙里呜咽着喃喃自语,手撑在地上撑了好几回才勉强有力气支撑站了起来,突然将手里的油灯一扔火光熄灭,她匆匆将家里的银钱和自己的那些银饰、几件衣裳匆匆打了个包袱,趁着夜色仓皇而逃。
踉踉跄跄的单薄身影很快消失在村口......
宋小孟是第二天被方氏现的。
方氏也没安着什么好心,昨儿轻而易举便从花小莲手里捞到了一两银子的好处,方氏这种油锅里的钱恨不得也捞起来花的性子,就忍不住跑来她家里瞧瞧——没准还能再捞到点什么好处呢?
看到院子门大开、屋门也大开,方氏便笑眯眯的叫着“小莲妹子、小莲妹子”走进去了。
进了屋才现花小莲的房间门也大开着,屋里屋外却并没有花小莲的身影。
方氏心里痒痒,控制不住想要偷偷进人家屋里去瞅瞅有啥好东西,结果却现地上一动不动躺着个男人,地上全是血!
方氏吓得“啊啊啊啊!”连连惊叫,连滚带爬的从花小莲家跑了出来。
“不好啦!死人啦!死人啦呀!”
村里鸡毛蒜皮、鸡飞狗跳的各种家常吵闹事儿常有,东家打架西家骂娘也时有生,可是死人啦?尤其是那样变了强调尖声惊叫的喊着死人啦的事儿还从来没有生过。
很快,就有很多人赶过来了。
原本还有人不信,可瞧方氏吓的那个样、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利索了,便有大着胆子的一块儿进去看......
苏锦在教款冬她们背诵药性药理药诀,秦朗遛马回来了,百无聊赖坐在不远处,神情温柔的不时看苏锦一眼。
因为他现在还在“休养”,山里自然也不去了。做戏要做全套嘛!
院子门被捶得嘭嘭响,宋家的两个中年婶子一脸惊慌的来请苏锦去看诊。
“头上老大一个血窟窿,那血也不知道流了多久才停的!”
“叫人现的时候满地都是血,人一动不动,倒是还有呼吸和脉搏,身子也还暖呼着。”
“哎哟,惨呀,我那弟妹哭的快晕过去了!这可真是——造孽呀唉!”
“可不是!苏氏你医术那么厉害,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小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