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流里流气笑嘻嘻的下流话还没说完,秦朗一拳头挥过去,打得他鼻血长流脸颊剧痛狠狠摔倒在地,龇牙咧嘴抹了一把脸,似乎牙齿都松动了三四颗。
“嘴里给我放干净点!”
“好哇,你个村夫还敢动手,兄弟们上,给我打,打到他跪下来求饶!”领头那人一声吆喝,几人撸袖子抡胳膊嗷嗷叫着朝秦朗冲了过来。
围观百姓虽然很多,但无不站在安全范围之外,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苏锦细听了几句,都在同情自己和秦朗呢,似乎说是这几个是这一带街坊的恶霸。
苏锦勾唇冷笑,看了一眼已经混战在一起的双方,真是一点儿眼力劲也没有,活该。
“这位小娘子,你赶紧快跑、赶紧逃呀!”
“是啊是啊!”
人群中有人好心的提醒。
苏锦冲人感激笑笑,站着没动。
其实依着秦朗的身手,揍这么几个人,一拳一个足以把人揍趴下了,想来他是懒得随意暴露实力,或者想要多揍一揍这几个送上门来的混蛋消遣消遣,每一拳每一脚都恰到好处,让对方吃痛却又不至于失去战斗力趴下。
“巡逻捕快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自动散开,果然瞧见七八名捕快朝这边奔过来。
秦朗目光一冷,不再逗着那几名男子戏弄,一拳一个,惨叫声接二连三,几名男子无一例外摔倒在地哼哼唧唧的惨呼。
“怎么回事?是谁在这闹事?”
捕快们上前呵斥。
一名男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秦朗恶人先告状:“各位差爷来的正好,这小子撞了我们兄弟,兄弟们跟他理论理论结果却叫他给打了!各位差爷可要为小的们做主呀!”
“对对,我们本来要理论来着,谁知他竟然动手。”
“我们兄弟都是讲道理的人,压根就不想跟他动手,谁知他疯了一样的打人,差爷啊,各位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种乱咬人的疯狗。”
那领头的捕快冷冷打量秦朗一眼,冷笑道:“在闹市中打人,挺厉害嘛,走吧,跟爷们上衙门走走!”
苏锦不由恼火,“差爷好歹也该问问我们吧?明明是这几个地痞找茬,为何要抓我们?”
“闭嘴!”那捕快勃然大怒,恶狠狠瞪向苏锦:“你算什么东西?老子怎么办案还用你来教?兄弟们,把人给我锁了!”
“你——”
“阿锦,”秦朗揽住苏锦,官匪一窝这话不是说着玩的,城市里混得开的地痞有几个在衙门里没有“自己人”?很明显,这就是一伙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已经暗通款曲了,媳妇儿想跟他们理论无疑是徒劳无功的。
秦朗手掌一翻,一枚手心大小的金色令牌出现在掌中,他晃了晃令牌冷冷道:“看清楚这是什么!”
那领头捕快“呸!”了一声大大咧咧没好气骂:“什么玩意儿少糊弄大爷!你、你、你......小、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爷恕罪、大爷恕罪!”
那领头捕快脸色“刷”的变得煞白,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双腿禁不住抖了抖,抬手给了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腰弯的恨不得折成两半。
在繁城中当差的公门中人,哪有不认识东昌侯府标记的令牌?这人手里拿的还是侯府最高规格的那种,便是知府大人见了也得客客气气,何况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