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琬摇头：“在越州的这两年，我一直在乡下学医、学规矩，都是小舅舅关照我。太姨娘眼花了，做的鞋子有时候一只大一只小，小舅舅就求女儿做了。

女儿不知道这么快就能回京城，所以走前没给小舅舅做几双鞋备着，这些天小舅舅怕我想着越州吃食，三五天就让人给我送鱼、送果子，于是女儿就做了几双鞋报答他。”

娘亲舅大，外甥女给舅舅做鞋，楚二老爷实在无话可说，而且这个小舅子行事怪异他根本不了解：“那应该的，不过我记得你学针线时间不多，张氏的绣功不差，你若想再学，可跟她学学。”

跟张氏学?

一个低贱的戏子，她手艺再好，我也不会跟她学！

楚向琬依旧低眉：“姨娘家中事情繁忙不说，而且娘家事也很忙，听闻她一个月要回娘家两至三回，女儿怎能去麻烦她?如若女儿想学，到时请姨母帮忙物色一个宫中放出来的绣房姑姑，我正好与三妹四妹一起学学。”

张氏经常回娘家吗?

楚二老爷眉心拧了拧：“你姨娘这几日又回了张家?刚才她怎么没与我提前?”

这一会，楚向琬不会给张氏上眼约，她一脸理解：“应该是看父亲太忙吧，前几天听闻姨娘的母亲身子骨不好，姨娘为人女儿常回家看看也属应该。”

一个妾室总往娘家跑，本来楚二老爷心中有了点隔，可听女儿这么一说心结瞬间又开了：“这倒也是，张家婆子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也正常。再说，张家大舅毕竟不是亲生儿子，姨娘自然心中牵挂出中人之常情！”

楚二老爷心中舒服：“嗯，如果她实在忙不过来，你跟着一起学学管家，明年一出孝就得放人家了，是时候多学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