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问,“澎叔,你早先怎么没把苏姑姑的嫁妆要回来啊?”
苏神医道,“我那会儿只顾着生气伤心,一时忘了。等想起这事,已经在三峡的船上了。后来这些年我都没回帝都,便宜了姓李的。”
苏先生问,“喝酒了?”
苏白一喝酒便上脸,脸上粉嫩更赛桃花,往他娘身上蹭蹭,“没喝几杯,就是觉着有点热。”
苏先生摸摸他的脸,笑,“苏白,你几岁了,撒娇没用,喝得醉醺醺回来,你还有功了?难受自己去厨房倒碗醋喝,也醒醒酒。”
苏白早有醉酒后被他娘灌醋的经验的,嘀咕着抱怨,“娘,你真是,一点儿不体贴。”
苏先生捏捏他的耳朵,“以后再敢醉醺醺回来,先打一顿板子,你就觉着我体贴了。”
话间,颜儿已捧来梅子茶,苏白痛饮两盏,就去他娘屋里睡觉了。
苏白自从考取功名做了官,就格外的惦记他早死的爹。以往在赵家,两家是极好的,赵家也从没外待过他,但,毕竟是寄居,没有在别人家祭他爹的道理。便是后来,也不过是去庙里烧柱香了事。
如今苏白出息了,每年他爹的生辰、祭日、清明,他都要去庙里做道场,家里祠堂当然也要给他爹上供的。
他爹生辰的日子就要到了,苏白跟他娘商量,“以前没好好祭过父亲,还不知道父亲在地下过得什么苦日子呢。肯定是吃都没的吃、穿都没得穿、住也没得住。父亲生辰就要到了,娘,咱们去庙里给父亲做个小道场吧。”
苏先生道,“也不一定,说不定你爹在地下已经纳了七八房小妾,正逍遥自在呢。”
苏白反驳,“这怎么可能?父亲不是那样的人。”他虽没见过他爹,但在苏白心里,他爹肯定是个仁义礼智信样样俱全的大好人。
苏先生笑,“等我写张符顺道烧给他。”
“什么符?”苏白好奇,他娘还会画符啊。
“纳小妾天打雷霹符。”
苏白唇角抽了又抽,“娘,有这种符吗?”
苏先生笑眯眯笑眯眯滴,“以前没有,我画出来就有了。”
苏白:……
苏先生命人去拿黄纸,顺道给苏白画了道“不孝顺天打雷霹”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