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欢一早便接到了慕斯年的电话，先是抱歉最近有些忙没顾得上她，而后问她现在住哪儿，他给她送宴会要穿的礼服来。

慕时欢本想拒绝，厉憬衍告知的事到底在她心上有了痕迹。

但想到……

最后两人商量后慕斯年来接她去私人造型室做造型，完了一起去老宅。

慕斯年来得很快。

慕时欢冲他微微一笑，正要走过去上车，高一高二硬着头皮出现。

“太太，”高一有些为难地说，“厉总今天出差回来，他会陪您出席宴会，您现在去哪？不如让我和高二……”

“高一，”慕时欢打断了他，不再是对他们冷清相待的神色，而是微的勾了下唇，“我和你们的厉总正在商量离婚呢，不要再叫我太太了。”

高一心想，她还不如不要对他们笑。

“太太，可是……”

“没有可是。”

“时欢，”慕斯年下车，他斯文温和地笑笑，但看向高一高二的眼神却是薄凉，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憬衍如果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跟着。”

“上车吧。”只有对慕时欢，他的笑容才会有温度。

慕时欢颔，唇角笑意加深：“好啊。”

慕斯年为她打开车门，并用手护在了上面怕她撞到，直到她坐稳系上了安全带，他才关门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室。

随即，车子缓缓启动离开。

高一高二对视一眼，只能认命跟上，同时打电话告知厉憬衍这个情况。

但大约他还在飞机上，手机是关机状态。

两人没办法了。

……

车子在马路上平稳前行。

慕斯年看了眼后视镜，笑的弧度不甚明显：“其实憬衍还是担心你的，你不在的这一年，虽然他表面上只有工作，但我想他心里是念着你的，不然……”

“不然什么？”慕时欢挑眉，语气略有不满，连嘲讽也没有掩饰，“你是要做和事老么？可明明你说过，只要我想，你会帮我。”

“真的决定了要离婚？”隔了几秒，慕斯年才沉声问。

慕时欢扬唇：“我的样子是像开玩笑？”顿了顿，她幽幽加了句，“如果你只是说说而已，没关心，这本来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慕斯年眼露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怪我？”

“没有。”慕时欢别过了脸，似是负气。

慕斯年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情绪，再开腔，他嗓音低沉了几分，但很坚定，给人无限安全感：“我说过的话，从来都不是玩笑，你想如何我都会帮你。”

慕时欢一怔。

须臾，她转头。

“真的？”

“是。”

慕时欢笑了，虽是素颜没有化妆，但依然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好，谢谢。”

慕斯年摇头纠正：“时欢，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答应了大哥会好好照顾你。”

最后一句话，嗓音有些低。

诚然，慕时欢也想到了慕景州，在慕斯年的注视下她的神色黯淡了几分。

“嗯。”

慕斯年看在眼中，再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一年你去了哪里？”

慕时欢情绪似有波动：“我现在不想说。”

委屈难过，甚至是茫然的情绪随着她的话一起涌出。

“抱歉。”慕斯年低声说。

慕时欢摇头。

气氛有了变化，接下来直到到达私人造型室慕时欢都没再说一个字，哪怕强忍着掩饰着，但那股排斥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慕斯年看在眼中，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

造型师化妆师等其他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一见两人进来便迎了上去，慕时欢话很少，在告诉了他们礼服是红裙以及自己想要的妆容后便闭口不言。

她本就是美艳的长相，风情动人，慕斯年带来的红裙恰能更突出她的美，而她提的妆容更是给她加了不少分，所以等她换了红色长裙，化了妆走出来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鸦雀无声，众人仿佛都屏住了呼吸。

实在是……太美。

无法形容的那种。

就好比她现在只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依然能恍人心神，让人心神荡漾。

慕斯年眼中同样闪过惊艳，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只觉深埋骨子里的那股无人知的病态占有欲猛地蠢蠢欲动了起来，像是要冲出胸膛。

他想要她。

这些年，每每晚上，他肖想过她千千万万遍。

但终究他还是很好地克制了。

“时欢，很漂亮。”他走近，借着如今的身份将她夸赞。

慕时欢微的勾了勾唇，落落大方且自信地接受他的赞美：“谢谢，我也觉得。”

慕斯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