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全部结束后,顾昱珩和温舒南就接上了顾晔和顾昱珩就打算和左铭彦打一声招呼离开,却现Kaya还抱着酒瓶子在那里喝酒。
温舒南上前将她怀里的酒瓶子一把抢了过来:“Kaya,你怎么还在喝啊?”
“呀,姐姐,来啊!我们干杯啊!”Kaya看清来人后,笑米米的举着空了的高脚杯要和温舒南干杯。
温舒南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显得非常无奈,左铭彦这时走了过来说道:“这丫头喝了那么多现在神志还那么清晰挺不错的。”
见左铭彦还在那里说风凉话,温舒南一记白眼朝他飘了过去。
“这样吧!今天就让Kaya在这酒店住下吧!我待会会叫人给她安排的,放心吧!”左铭彦接收道温舒南飞过来的白眼,笑着道。
温舒南和顾昱珩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半醉半醒的Kaya,也只好这样了,安山别墅那里很安静,而且甘俪正在那里养病,让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回安山别墅的话,会扰了甘俪的休息不说,估计还会把别墅搞得鸡犬不宁。
“那好吧!那铭彦,Kaya就麻烦你了。”温舒南相同后,然后就打算把这丫头丢在酒店里让她醒酒。
“有什么麻不麻烦的,Kaya今天是我婚礼上的伴娘,而且这小丫头给她也挡了不少酒,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左铭彦说着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郁可澜。
郁可澜笑着点了点头。
安排好Kaya后,顾昱珩和温舒南便带着顾晔离开了酒店的会场。
而剩下的人就开始闹左铭彦和郁可澜的洞房。
闹到晚上后,所有人一起吃了饭后,左铭彦和郁可澜的婚房算是安静下来来了,那些人也很自觉的离开了。
红色的婚房内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左铭彦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扭头看向郁可澜。
郁可澜见那些人离开后才跌跌撞撞的走到沙前坐下,忍了一整天脚上的疼痛,那种疼痛似乎已经渐渐模糊麻木了。
左铭彦将自己的衬衫袖子挽起来,走到郁可澜的面前蹲下,轻轻将她的腿抬起来,郁可澜见状,还下意识的退缩了一下,左铭彦抬眸:“别动。”
听到左铭彦警告意味的话,郁可澜才没有动,任由他抓着她的脚。
左铭彦动作轻盈的将她脚上的高跟鞋脱下,小巧的玉足已经被高跟鞋弄得通红,斜眼看去,脚后跟那里更是被磨得血肉模糊了。
再次拿起另外一只脚,将鞋子脱下,左铭彦轻轻触碰了一下她那被磨破的伤口,郁可澜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闻声,左铭彦轻轻放下她的脚抬眸问:“你这样忍了一天?”
郁可澜垂眸,闷闷的点了点头。
“不痛吗?”
“痛。”
“痛你不说话?不告诉我鞋子磨脚,还默默忍着,你是不是傻啊?”听了郁可澜的回答,左铭彦便直接起身朝她凶道。
见左铭彦生气了,吓得郁可澜一哆嗦,连忙从沙上站起来,垂着眸子:“我……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而让别人觉得费心,所以……。”
她虽然是老师,但她在学校算是最温和的老师了吧!不会凶学生,更不会体罚学生,就算自己的学生有时候拿自己的性格来开玩笑,她都会笑一笑不去理会他们的玩笑话。
“坐下。”左铭彦叹了一口气,语气不温不火,表情也让人猜不出他现在的任何情绪。
郁可澜听闻,乖乖的坐下。
左铭彦走出房间找了一个医药箱过来轻轻将她的脚抬起来,然后用棉签轻轻给她上着药,刚上药的时候,左铭彦还故意加大了力道,痛的郁可澜差点没把他整个人给踹出去,连忙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
左铭彦冷着脸看着她:“脚放上来。”
郁可澜心里犯嘀咕着,刚刚他下手那么重她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了,朝他伸出手:“要不……我……我自己来吧!就……不麻烦你了。”
“放上来。”左铭彦自认为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所以,把话重复一遍不难。
最后郁可澜还是妥协了,重新将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刚放上去心里就划过一丝异样。
左铭彦刚开始用力是想用这样特别的方式让她长记性,后面上药都非常小心翼翼的,上好药之后,左铭彦就将药装进药箱,然后嘱咐道:“这俩天你的脚尽量多穿拖鞋。”
“拖鞋?但是学校不允许穿拖鞋。”郁可澜一听,忍不住反驳道。
“你没请婚假?”左铭彦刚打算把药箱放回原来的位置,听到她的话,脚步就停了下来,扭头狐疑的看着她。
郁可澜点头:“没有,要……要请婚假吗?我就……请了今天和明天,后天就要去学校……。”
左铭彦收回视线:“你脚现在不方便,我妈还说让我们去马尔、代夫度蜜月,学校那边我会帮你去交涉的。”说完就朝客厅走去。
郁可澜起身打着赤脚跟了出去,靠在门上:“还要度蜜月吗?”
“你不想?”左铭彦拉开抽屉将药箱丢进去,抬眸反问。
郁可澜摇了摇头:“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公司那么忙,而且……爷爷还在住院,度蜜月的话……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哦!那学校那边我还是会给你请假,你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也好。”说完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我先去洗澡了。”
郁可澜望着左铭彦将自己的白色衬衫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身躯,视线瞬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连忙转过身子。
郁可澜坐在卧室里的沙上,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很快水声就停止了,浴室的门便突然开了,左铭彦穿着白色浴袍走了出来:“你去洗澡吧!”
“哦!好。”郁可澜愣愣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拿起在结婚前郁母给自己准备好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但洗好澡之后,要穿睡衣的时候,郁可澜肠子都悔青了,突然明白那天晚上郁母在送自己这套睡衣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澜澜啊!以后嫁给铭彦之后,你就是别人的妻子了,要好好照顾铭彦,还有,你和铭彦毕竟不是谈了恋爱才结的婚,所以,你要懂得怎么抓住男人的心,知道吗?妈妈其实很担心你,你以后嫁到左家,要是和铭彦没什么感情怎么办啊!虽然说铭彦各方面都挺好,但其实有些东西你要自己好好把握知道吗?自己的肚子也争气点,知道吗?”
看着透明吊带的红色睡衣,郁可澜穿也不是,不穿也是,要是穿出去给左铭彦看见了,左铭彦会怎么想啊?
在里面纠结你了好一会,在外面左铭彦见水声停止了那么久都没有动静,便走到浴室的房门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做什么?”
“哦!我……我马上救出来。”郁可澜觉得尴尬的要死,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眼睛不小心看到还有一个粉色的女士浴袍在那里放着,眼前一亮,拿起就直接穿了起来,看来是左铭彦为她准备的。
左铭彦站在门口我,郁可澜便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朝他笑了笑:“我好了。”
左铭彦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转身朝大牀走去:“嗯,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王者左铭彦已经躺在了牀上,郁可澜走到牀沿边,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个,我们……今天晚上……是要一起睡吗?”
左铭彦闻言,侧着身子,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唇角一勾,揶揄道:“怎么?夫人想刚结婚就和我分居吗?”
一句‘夫人’让郁可澜的心跳声漏了一拍,恍惚的摇了摇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最好,你老公我身心很好,也没有要分居的意思,睡觉吧!”左铭彦挑了挑眉,桃花眼微眯着,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郁可澜听得面红耳赤的,垂着眸子,将被子掀开躺了进去,被窝里本来有一丝冰凉,但因为他先躺进去的原因,渐渐有一丝暖意了。
她睡觉喜欢侧着身子睡,所以,一躺进被子里便侧着身子闭着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是她二十几个年头里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回想起今天白天那个吻,不自觉的抬手摸着自己的唇瓣,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对于左铭彦,她不讨厌不排斥,还能说对他有那么点喜欢,这也是她这二十几个年头里第一次对男人动心,只是,她也很明白,她和他的婚姻里根本没有爱,所以,她也很在乎他的喜怒哀乐,在乎他对她的态度。
也会细心的去揣摩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她也知道,现在来说,睡在他身边的男人并不爱她,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他对她的好只是为了他对她父母的那句承诺罢了。
想到这里摸着唇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因为那里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丝失落。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全心全意的爱自己呢?除非那个女人也不爱自己的丈夫,不爱那个家庭。
但郁可澜她是一个对感情非常专一的人,现在和左铭彦结婚了,她自然是不能想其他的,但他却阻止不了左铭彦会去想别的女人,说她不在意是假的,她很在意。
但却要装作不在意,她想和他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携手一生。
后背突然一热,一只胳膊突然圈住她的腰身,整个人被拎起,脖颈下多了一只手,郁可澜下意识转身看向正搂着自己的左铭彦。
“你……你做什么?”
“抱老婆睡觉。”左铭彦闭着双眼,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郁可澜一听,心里化开一丝甜意,抬眸王者左铭彦的下巴轮廓,乖乖的任由他抱着蜷缩在他的怀里。
就算他对她的感情不是爱,那……至少,他对她的关心和好,她能感受得到,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她已经很满足了。
“你打算看多久?”两三分钟过去,左铭彦的喉结滚动,沙哑的出声。
“你……你不是闭着眼睛吗?”郁可澜一听,身子一缩,有些底气不足的问。
左铭彦睁开眼睛,和郁可澜对视:“嗯,你老公虽然很帅,但是现在是睡觉时间,以后给你看的机会多得是,你觉得呢?”
郁可澜听后,有些难为情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羞愤的磨蹭了两下。
“哎!我们……明天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爷爷啊?”郁可澜动了动唇瓣,却不知道叫左铭彦什么,叫他名字呢,她觉得有些别扭,如果叫老公什么的,更是叫不出口了。
“嗯。”左铭彦轻应了一声,搂着她腰间的手紧了一下。
被左铭彦抱得那么紧,郁可澜的手瞬间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就直接垂直放在两人的中间的空隙,一个坚硬的东西却突然触碰到了她的手背,身子一凛。
而左铭彦的身体也一僵,下意识将她的身子从自己怀里拉出来,阴沉的脸问:“你手放哪了?”
郁可澜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收了回来道歉,脸都红到耳根子后面去了:“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
左铭彦的喉结滚动,原本搂着郁可澜的手也收了回来,望着她那绯红的脸颊,左铭彦无声的下了牀直接前往浴室的方向。
而郁可澜依旧保持刚刚那个动作,动都不敢动一下,鬼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
左铭彦毕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女人突然碰了他,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反应呢?
随意的冲了下,将心里那股燥热湮灭后,左铭彦便打算离开浴室,一抹娇艳的红色便堂而皇之的落入他的余光里。
脚步突然顿住,狐疑的看向那件鲜艳红色的睡衣,手稍稍迟疑了一会,不过最终还是伸了过去拿起来一看,眉头轻挑,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她在洗澡的时候为什么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