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音子可不想在这场比斗中丢掉性命,就算与人同归于尽也不行。于是,玉音子果断的变招了。身形微矮,右手蓄满真气的长剑划圈横扫,斫向丁勉的黑剑,同时左手的拂尘连连抖动,微微蓄力,银丝便如灵蛇般蜿蜒缠向丁勉左掌后的手腕。
丁勉见此,目光微微闪烁,动作微不可察的一晃,却仍旧保持攻势,似是果真后劲不足,无法变招。
“铛!”
两剑相交,爆出一声闷响,玉音子却是勃然色变,旋即目露惊骇!
不是因为丁勉剑上的劲力太强,反而是丁勉的剑上毫无力道,黑阔的长剑在双剑交击后直接被玉音子的长剑一下击飞。继而玉音子蓄满真气的长剑收势不及,斜斜甩开,竟使其胸腹要害的空门大开!
与此同时,玉音子左手的拂尘银丝却实打实的缠住了丁勉的左腕,其中蕴含的坚韧真气同时侵袭而至。但丁勉的拳掌一挨击出,为增强臂力,本就在肘部以下的小臂上也布满真气。霎时间两股真气相激,丁勉手腕的肌肤立时充血变红,而拂尘的银丝亦随之紧绷,虽然旋即“啪啪啪”炒豆子般断裂了一小部分,但也有效的引偏了丁勉掌势,令其雄浑掌力击在空处。
只是,让玉音子绝望的是,丁勉弃了长剑的右手已经化掌击来,磅礴掌风压得他胸中气息一滞。而他右手的长剑却才刚刚卸去惯性的劲力,根本来不及回防,只得眼睁睁看着丁勉的手掌携着猎猎劲风,狠狠击向他胸口的膻中穴!
生死一瞬,玉音子的脑中不禁一片空白。
“哗呼呼···”
玉音子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只是一身衣衫被劲风吹的蓬勃欲飞,通体透凉。不由低头一看,丁勉的手掌竟堪堪止在他膻中穴前三寸处!
“···多谢前辈承让!”丁勉干脆的收掌后退。如今不过是同盟间平常的比武斗剑,而非仇敌间的生死搏杀,丁勉当然不会当真一掌毙杀玉音子,就算只将对方击成重伤,也会引得四派齐齐对对嵩山派口诛笔伐,有碍于左冷禅之后的计划。丁勉身为左冷禅手下的头号大将,自然知道轻重。
玉音子猛然惊醒,随即满脸通红,心中更是愤恨,但对方既然手下留情,大庭广众之下,玉音子也只得故作洒然,“丁师侄好手段,玉音子败了!”
“玉音子前辈过誉了···”此时自有场外的嵩山弟子拾回黑剑,送还丁勉。二人心思各异,也懒得多做客套,便即齐齐退出场外。
接下来五岳的众多年轻高手一一登场,各寻对手搙战,胜故可喜,败亦无忧,似是将此次比武斗剑当作以武会友的难得聚会。就连一向稳重的封不平,也难得的主动向丁勉邀战,最终罕见的以平手结束。
但是,左冷禅、岳不群等五个掌门毕竟身份不同,不能随意出手,只能含笑看着门中的师兄弟们豪情澎湃,随意上场撒泼。
直到日过中天,左冷禅仿佛耐心耗尽,朝着身旁的陆柏使了个眼色。
陆柏立时会意,从容走进场中,对着恒山派方向抱拳一礼,微笑朗声道:“早闻恒山定闲师姐佛法精深,剑术更是不凡!陆柏不才,特来讨教一番!”
此言一出,场外兴致勃勃的众年轻高手们登时笑容消散,面色渐渐严肃起来,就连岳不群、莫大也不经意的目光闪烁,扭头关注着恒山定闲的表现,同时心思连转。
左冷禅,你到底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