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竟然下手扒拉床板那么用了,指甲盖都黑紫,难道她的骨子里喜欢酷刑?
姬如雪仔细的盯着来回扫视他的脸,担忧道:“你是冷映寒吗?”
“嗯?”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直呼他的名字。
姬如雪神色保持严肃:“你知道吗?皇上夸我了!”
冷映寒:“……”
姬如继续道:“刚才皇上夸我的纤纤玉手!”
冷映寒木然,伸出食指压在她的唇瓣上,眯眼道:“朕的心情算不好,你最好少说两句。”
姬如雪大脑一转,笑道:“我姐姐又惹您生气了?”
冷映寒不知为何,不想从她的嘴里听见姬如梅的名字,反正就是怪怪的!
“你姐姐比你聪明许多,至少她闹脾气不会跟你一样把自己弄伤。“
姬如雪沉默了一下,在分析冷映寒这句话是在夸姬如梅还是庆幸姬如梅不会跟她一样自残。不过她的重点闹脾气上面,解释道:“诚然,我当时要是能控制才不会伤自己,皇上以为不疼的吗?”
“疼?活该!”冷映寒冷哼一声。
姬如雪放下自己黑乎乎的手道;“皇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爱呢?”
冷映寒:“朕赏赐几个耐打的奴才给你备着?”
姬如雪语塞,叹了一口气,“我可不想当情绪的傀儡。”
冷映寒看着姬如雪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她脸上的疲惫他怎会看不见。
当陶然带着汤药进来的时候,冷映寒就一个字,“慢!”
吓到他的小心脏快停了。
如此又过了几天。
姬如雪退了烧开始流鼻涕咳嗽,把陶然折腾的快后悔死自己当初喂她毒药,简直是现世报!
姬如雪的随着手指的伤痊愈,虽然头晕脑胀的,心情依旧很好。
也不知皇宫的药材到底有多厉害,她的手竟然被治的完好如初,一点疤痕都没有落下。新生皮肉娇嫩的很,她还不敢用力。
额头上的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陶然曾说,原本这些外伤用上宫里的膏药,一个礼拜就可完全痊愈,如今因为体质的问题,再好的膏药也拖慢了她的愈合时间。
一听到这些话,姬如雪对陶然是又爱又恨。
一天要喝七碗药!有的治风寒,有的是解药。姬如雪还真怕哪天把她自己给喝去西天了。
陶然正在桌子上捣鼓草药,姬如雪有些无聊,带着鼻音问道:“陶然,你把皇上的寝殿拿来当你的药房,你不怕砍脑袋吗?屋子里全是药味。”
陶然抬头看了外面一眼,没有现其他人在才不满道:“也不看是谁生病,你要是不死我就不会砍脑袋,因为你我一步都不能离开这里!”
姬如雪百无聊赖的看着屋顶,“这倒也是,给你造成挺大的麻烦的,不过你不觉得你活该吗?你要不折腾我,现在我也不会折腾你了,赶紧把我调养回一口气跑百米,气都不喘一下的身体!”
陶然继续弄着药材,随意道:“死了就不喘气了。”
姬如雪撇嘴,想起一个不怎么和谐的问题,冷映寒已经有七八个晚上都跟他呆在一起吧?那么他就没点生理需求?
刚冒出这个念头,姬如雪就把自己鄙视了一番。继续悠哉的想东想西。
陶然没听见动静,回头望了她一眼,擦擦额头上的汗,继续配药。在显庆殿没有办法接收外面传来的消息,和姬如雪说话也不方便。还是尽快把人治好离开这里吧,再有三天清理毒素就好了。
牧怀青快马加鞭传来的信件终于送到冷映寒的手中,他打开看过之后,手指扣着桌面敲打起来,思维随着节奏运转。
牧怀青请求回京,他想回京,他为何回京,他到底是为了谁?
为了如梅?
牧怀青这些年在边境吃了许多的苦头,也收获了很多的威望。都说功高盖主,而牧怀青请求回宫,说有要事相商。
兵符么……
冷映寒眯起眼睛,眼中带笑。当下大笔一挥,一个准。
信件再次送出。
此时,安静半月的龙德殿。
姬如梅正在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冷映寒对她的宠爱总是和别的妃嫔不同,她要的他二话不说就派人给她送来。
这些书籍都是一些故事,历史积攒的史记也有。
听见宫人禀报皇上到来,姬如梅微微有些讶异,片刻就浅笑起来,懒洋洋的起身整理衣裳。
他总是这样,若是两人闹的不愉快,她不去找他,过段时间他便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