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
冷清的街上,一辆马车‘哒哒哒’的缓慢前进着。
牧怀青坐在马车里,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想醉也醉不了。
小厮凌山赶着马车惆怅道:“少爷,我们已经在这条街道在绕了三圈了。”
牧怀青不为所动,淡淡道:“那就去另外一条街道绕。”
凌山抬头看星空,约莫是亥时了。街道上开始远远传来更夫的打更声,他家少爷从皇宫出来后,就一直坐在马车里头,让他不要回府,沿着街道走。
此时听见少爷的命令,叹口气好吧,去另外一条街道。
马车刚走没多久,就听见更夫的叫喊声,“来人啊,死人啦!”
凌山警惕四周,牧怀青神色一怔,扔开酒杯从窗户跃出去,朝着更夫的方向飞去。
待凌山跟马车里的少爷说:“少爷,我们还是回太师府吧?夜深了不安全。”
没人回应。
“少爷?”凌山敲敲马车门。
还是沉默。
凌山推开马车门,里面空空如也,顿时悲从心来,“少爷离开为何不通知他一声啊!”
牧怀青半路遇到屁滚尿流的更夫,停下拦住他问:“哪里死人了?”
更夫刚才在哪里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便慌忙跑了,此时见牧怀青器宇不凡,指了指身后道:“往这里一直走,地上死了个人,白衣服满身血啊。”
牧怀青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无名的身影,顿时觉得不可能,皇宫内院,即便他真的死了,那些使者也不会特地抛尸在这里。
“别慌,你先离开这里。”
更夫猛地点头,道句公子小心便转身离开。
牧怀青没有察觉到杀气,也没有感觉到有人打斗或埋伏。他快速朝更夫来时的街道走去,果然远处有个白衣人躺在巷口。
他上前蹲下摸摸他的手腕,还有微弱的脉搏。将他翻身过来一看,顿时一惊,是他?
凌山焦急不已在太师府来回渡步,等到一更天的时候,才看见自家公子从远处走来的身影。
顿时欣喜上前,低声道:“少爷诶,你可算回来了。”随后闻到血腥味,变脸:“少爷,您受伤了!”
牧怀青低头看看身上,虽然看不出,但应该是沾染不少血。推开凌山道,“不是我的,那个人没死只是受了重伤,我将他送去医馆帮忙了,不下心沾上的。”
不过那个少年确实是快死了,就看能不能熬过今晚。从那老头眉头紧锁的样子看来,确实悬乎。
他也就只能做这么多了。
次日,光线照进屋子里的时候,姬如雪难受的睁开眼睛,眨巴两下回神看着略熟悉的帐底,不是她的!
再感受到身上传来的异样,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顿时她的腰就跟折了一样。
冷映寒听见动静不悦的睁开眼睛,见姬如雪一脸被雷劈震惊样,心情大好,他侧身撑起身子似笑非笑的打量光着上半身的姬如雪。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早起的嗓音总是带些诱人的沙哑。
姬如雪僵硬着回头看冷映寒,再看向自己布满吻痕的身子,顿时扯过被子把自己卷起来。
“你,你……”她说不出话来,这次怎么比上次还痛!最重要的是冷映寒怎么还在这里……
冷映寒看着缩成一团的女人,悠悠道:“你全身上下拿一处我没有看过。”
姬如雪一听火了,露出一个脑袋刚想反驳,见他光着身子又把脑袋缩了缩,“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都没穿管朕穿没穿。”
姬如雪咬牙道:“我盖了被子!”
冷映寒挑眉,一拉将被子拉回来道,“我盖了被子,你为何不盖。”
姬如雪只觉的身上一凉,气恼扯过被子道:“冷映寒你个流氓!”
冷映寒一翻身,拉过被子将两个人都遮盖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第一次喊朕名讳的女人。”
姬如雪不敢动,别过头道赌气:“早在八百年前我就喊过了,冷映寒冷映寒冷映寒!”
冷映寒眼底泛起笑意,看着这个别扭的女人,靠近亲了亲她的嘴角,“我允许你叫。”
姬如雪愣住,“什么?”
“朕允许你叫朕名讳,当然有人在的时候不行。”冷映寒搂着她笑道。
姬如雪害怕,“皇上,你别笑成吗?”
冷映寒一挑眉示意她往下说。
“你你这样我瘆的慌。”
冷映寒惩罚性咬了咬她的唇瓣,“天色还早,再睡会。”
姬如雪默,您这样抱着我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