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不愿见她那就不见吧!反正过不久皇上便主动来找她。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
姬如梅不放过江友安那张老脸的任何一个神情,看似无所谓问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为那江公公了,只是想问江公公一个问题,本宫的妹妹是否在皇上那处?”
江友安在宫里那么多年,岂是那么容易露出破绽的?再者姬贵妃不在宫里的事情也瞒不了多久。
如贵妃离宫的时候,虽然没有告知其他人,但是也不低调,那可是他护送出宫的,有心人一挖掘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神情有些尴尬,将姬如梅会知道如贵妃在皇上宫殿的吃惊挥得很好。顺口将皇上吩咐下来原因说了出来。
“娘娘和姬贵妃不愧是姐妹情深啊,如贵妃这会高热还没有退正昏迷不醒呢,前天如贵妃求了皇上恩典回娘家,结果没有一晚就突高热,丞相乱了一天一夜,昨夜实在无法危急才送到皇上这里来诊治。这皇上不见娘娘其实也是为了娘娘好,毕竟这一个两个都风寒着,天气又转凉,传染给娘娘就不美了。”
百里东听江友安的谎话一套一套的,便仔细的记了下来,看看江公公说话,两边不得罪。还有意无意的化解皇上和娘娘的矛盾。
姬如梅收回脸上的高傲,演戏到家立刻挂起了担忧的神色,她倒是没有想到是那个贱人生了重病,这真是晦气,进宫多久她都病多少回了,这皇宫跟那个贱人果然犯冲,命贱的人呆不得。
她心里怎么想都成,嘴上却说着担心的话:“本宫妹妹怎么会突然病的那么严重!现在好些了吗?江公公昨日你为何不告知本宫,若非本宫几次派人去长信宫都见不到妹妹,不来试着问你,你是不是就一直不告诉本宫了!”
这语气里五分心急五分动怒。
江友安也只认为姬贵妃爱护如贵妃,连连低姿态的道歉道:“是奴才的错,娘娘息怒,只是这病气实在是不好说啊。皇上就是怕您担心所以才不让老奴告诉您,若非您问起老奴自当不说的。”
百里东也低下头佯装害怕,不过江公公说的是真的?皇上是真的担心姬贵妃才不告诉她的?他怎么觉得皇上是在担心如贵妃,所以没心情再搭理其他事?
姬如梅当着江友安的面,拧紧了眉头,神情上不管是哪个细节都很真实,她抬头越过江友安看向显庆殿的里面,选择妥协道:“既然如此皇上和本宫妹妹就劳烦江公公照顾了,有什么事一定要通报本宫。不要让本宫一个人在龙德殿担忧。”
听及此,江友安压下心中的兴奋,恭敬道:“自然,娘娘还需注意身子,老奴会把娘娘的心意禀告给皇上。”
姬如梅叹着气,随意的应了声。带着采雪和含冬以及一众奴才转身踏下台阶。
那长长的红色裙摆拖在地上,那么红艳那么刺眼。
等姬如梅的身影凝结成一个小黑点拐个弯看不见后,江友安才眯着眼睛转身冲百里东道:“好好在这里守着,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不然吵到皇上,给你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百里东神色肃穆的应承下来,刚才江公公推脱姬贵妃的招数,他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只盼着姬贵妃不会回头再来就成。
江友安扳着脸进了里殿,穿过前殿踏在走廊上,望着寝殿的方向,其实他又怎知皇上心中偏向谁,如贵妃出事能让皇上奋不顾身的去追,姬贵妃出事恐怕也是一样的。
重新回到偏殿,牧怀青已经除了一小堆的奏折,速度好像越来越快了。听见江友安进来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姬如梅那个女人来这里做什么他没有兴趣,只要她能收起她的歪心思。
御膳厨间隔一个时辰,就送来一碗用名贵药材和食材结合的汤汁或粥。
每次都由冷映寒亲自喂进姬如雪的肚子里,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伺候姬如雪了,也积累到一些经验。
江友安不在,御膳厨的事就交给语气负责,这么长时间下来,语巧对皇上亲自给姬如雪喂药的事情已经很淡定了。毕竟皇上还亲自给娘娘脱过鞋袜呢。
安安分分的后候在一旁,她盯着姬如雪小脸上满是担心。
顺便将三碗黑乎乎,散着中药味的汤汁端到皇上面前,“皇上,这边上两碗是您的药,一碗是治风寒,一碗是治外伤,中间那碗是娘娘的。”
冷映寒侧头看着一米远都能闻见药味的汤药,微微拧起眉头似乎很厌恶,片刻道:“放下吧,你先出去,朕喊你再进来。”
“是。”语巧听令退下。
冷映寒环抱着姬如雪将御膳房送来补气血的汤喂完之后,放下碗就这么抱着她道:“姬如雪,朕被你传染了,这些药真苦。”
说着冷映寒脑海中回忆起姬如雪看着药碗嫌恶的神情,嘟着嘴不愿喝的样子,视死如归的端起药碗,喝完药皱着眉头可怜兮兮,一幕幕不受控制的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不知不觉他竟然记住了这么多这个蠢女人的纯蠢样,还真是有些无奈啊。
“姬如雪你不是最讨厌喝药吗?不如你现在醒过来?你要是醒过来,这药就不用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