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僵硬的唇齿蠕动了下：“为什么？”

萧萧实在是不明白，帝云天不是对着自己有着恨意吗？

为什么？

为什么将自己的所有魂力都给了自己？

他把所有的魂力给了自己，那是想要让自己在魂灵到了异世的途中少受伤痛，其实这是无用功，只是为了保证少些疼痛而已啊，根本就不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可是眼前这个一直以伤害自己为主的男子会这样？

不，不相信。

萧萧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正当萧萧如此想着的时候，帝云天呢僵硬的唇瓣微启：“是不是觉得奇怪？”

萧萧看着帝云天木讷的点头。

帝云天嘴角勾了勾又道：“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回答他的依旧是萧萧的点头，和那瞪大的双眸。

帝云天的眼眸眯了眯，接着道：“是不是觉得我有什么阴谋？”

这次回答他的不是萧萧的动作，而是从鼻腔内出的一声：“嗯。”

眼前的帝云天笑了，真的是扯着僵硬的嘴角小了，不是讥讽的小，不是冷嗤的冷笑，是像个孩子一般的笑容。

萧萧看着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这样笑容的帝云天有些许的不适应，他不是那个最坏的吗？

为什么笑容却如此的干净。

干净的像是一个小孩终于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玩具一般。

干净纯洁。

萧萧的脑中一个激灵，怎么可能，帝云天怎么可能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可是下一刻，萧萧现她做了彻底的错了。

只因为帝云天说道：“我这千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得到你，可是到最后我才可笑的现，这一切不过都是命中注定，注定我不能拥有你，

如果在拥有你和让你存活的这两个单项的选择里选的话，我想了很久，很久，我若是拥有你一刻，看见的却是你的眼泪的话，我觉得我还是喜欢看见你的笑容，

你是不是对着我笑的，可是就是你的笑容才能给我那种满足。”

说着，说着，帝云天的手指抚上萧萧的面庞，这一次萧萧没有躲开，只因为刚刚接收到的信息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消化。

却又听帝云天接着道：“我知道我的结局是灭亡，那么能在最后一刻真心的为你做一件你不讨厌的事，能真心的得你一个笑容足矣。”

得你一个笑容足矣……

这一句像是回音般的在萧萧的耳畔回荡，帝云天，这是帝云天说出来的话吗？

萧萧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被遏制住，一句说不出来。

良久，萧萧沙哑的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变了？

然而帝云天却是摇摇头：“可以对我笑一次吗？真心的笑。”

说着，那触碰萧萧面颊的手指开始变得透明。

萧萧泪流满面的看着帝云天。

不知是感激，感激他没有毁灭天地。

还是愧疚？愧疚这男人千万年的情感竟然用错了方法。

萧萧此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感觉，只是难过，为帝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