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还是很茫然,不过没再多言。
虽然腊月二十六就立春了,但今年很明显是寒春,正月十二下了一整天的雪,到次日天明方停,屋檐下挂了一排冰溜子,晶莹剔透,在阳光照射下闪闪亮。
晏萩从暖阁里出来,眯着眼默默地数了一遍,她不是田四傻,对吃这个没兴趣。晏萩一路小跑的去了敦厚院,丫鬟给她行礼后,一边打帘子,一边向内通报,“大奶奶,小姐过来了。”
坐在炕上,头上包着头巾的曾玉致抬头一看,“小妹。”自打她生了孩子,晏萩每天都会过来。
晏萩解下斗篷,去熏笼边把寒气烤走,这才走过去看摇篮里的小侄儿,“洢哥儿睡着了?”
“嗯,刚睡着。”曾玉致笑道。
晏萩不舍得吵醒小侄儿,在摇篮旁的圆墩上坐下,见摇篮里的小家伙双手握着小拳头,以投降的姿势在睡觉。小肉脸胖嘟嘟的,眉宇间和曾玉致极相似,是一个俊秀的小子。
晏萩抓着他的小拳头,想放进小被子里去。曾玉致笑道:“没用的,一会又出来了。”
晏萩想起现代在朋友圈里看到不少宝宝奇葩的睡姿,如是也不纠正小侄儿了,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是个顽皮小子,连睡觉都安生。”
曾玉致这个新晋母亲又一次说起儿子的趣事来了,小家伙出生才几天,睡得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不过晏萩是善解人意的小姑子,即便曾玉致重复又重复,她仍愿做聆听者。
“小妹,你一会要出门吗?”曾玉致见晏萩的装扮比较正式。
“嗯,青青有喜了,我要去看她。”晏萩笑道。余青青嫁给包荣家快一年了。
曾玉致笑道:“这可真是大喜事,要不要带几件洢哥儿穿过的衣裳去?”
“可以吗?”晏萩问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曾玉致让婢女找了几件小胖团子穿过的,才洗了一水的衣裳出来交给晏萩,“大雪天路滑,你让车夫别把车赶的太快,尽量慢些、稳些。”
“嗯,我知道了。”晏萩提起小包袱,“大嫂,那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曾玉致笑道。
屋内地龙烧的暖,温暖如春,出门,寒风扑面而来,晏萩冷得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主仆三人出了敦厚院,半路上遇到了南平郡主,“娘。”
“刚去看你侄儿了?”南平郡主笑问道。
“洢哥儿刚睡,还没醒。”晏萩笑道。
南平郡主帮晏萩整了整斗篷,“路上小心。”
“知道。”晏萩答应着,带着耳草和麦雀往二门去,马车早就备好,上了马车,往包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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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药水用光了,可是不能出门去河东买,单眼码字好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