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又看他一眼,微微一笑:“什么家庭聚会?我跟我父亲的关系尚可,但是吴叔叔跟我们也不是同姓的人呀?再说了,霍老板的事情呢,我一向是不干涉的,无论你们要谈什么,你们自己约。”
吴永丰被她几句话堵得有点不畅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又看着她父亲为难:“老向,你看这……”
“我就说找她没用吧?要不你去他公司找找他?”
向平渊还是很从容。
向暖听后,便不再说话了。
“老向,小暖,我吴永丰是很少求人的,咱们就当是老友相聚,叫孩子们来陪陪,这总说得过去吧?”
吴永丰又解释道。
向暖觉得这个吴永丰可能已经找过霍澈了,肯定是没有见到人,才找到她父亲这里,不然不会这幅德行。
向平渊看向向暖:“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无能为力,医生不是说您胃不好,不要喝这种绿茶吗?我看您也别喝了,我送您回去,正好要跟您说一声向励的婚事。”
向暖不再看吴永丰,跟向平渊说完后就背着包站起来。
向平渊一听她要送自己回家,想想她已经好几年没踏入那个家里,立即点了下头:“好!那老吴,我就真的爱莫能助了,咱们后会有期吧!”
出门后向暖才说了声:“时间也不早了,您回去,我就不送您了。”
“你不回去?”
向平渊有点失落。
“我回哪儿啊?那早不是我的家。”
“小暖,要不这样吧,我们父女就在这酒店里吃顿便饭,不是说要谈你弟弟的婚事吗?”
向平渊想叫她别说那种话,但是转念一想,又改了口。
这次向暖没再拒绝,本来想跟他去包间,一来是因为那里安静,比较好说话,二来自然是她也不喜欢被别人看到她跟向平渊在一块单独吃饭,但是最后,竟然两个人还是在外面坐下了,向平渊挑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她便跟着一块坐下来。
“向先生跟小霍太今天要吃点什么。”
“让我父亲点吧!”
向暖看了眼服务人员,不迫的说了声。
向平渊倒是没跟她推辞,但是点的,都是她小时候爱吃的菜。
向暖装作不知道他的用心,服务人员离开后向平渊便从容的说起来向励的事情:“向励的婚事还要你这个当姐姐的多操心,一来呢是我跟你周阿姨的身体状况的确不乐观,二来呢,也真是我们夫妻没有你跟霍澈的号召力,有些人,应该你们能请到,我们却是请不到了,再就是很多需要,恐怕也得靠你们去满足,小暖,真是辛苦你了!”
向平渊很虔诚,但是向暖听着却觉得乏味,只跟他说:“向励跟单晓蓓的意思是婚礼简单点,请点亲朋好友,别的乱七八糟的人就别请了,尤其是像是吴永丰那种。”
向平渊听了笑了笑:“你啊,就是这种,不懂变通的人,你嘴上答应他,不帮他又如何?”
“嘴上答应他却不帮他,他还不得缠上我啊,这种人您跟我见的还少吗?”
向暖问了声。
吴永丰就是来利用她跟她父亲的,向暖心想,这样的人,她弟弟的婚礼是不需要的。
向平渊叹了声:“或许吧,或许我这个当父亲的,的确没有你这个女儿的领悟能力强,但是小暖,你弟弟的婚礼,还是别太低调了,咱们这边可以不管,但是单家呢?”
“那您的意思是打算怎么办?”
爷俩谈了一中午,向暖低头吃了点东西,太甜,但是也没说不合适。
“这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现在还喜欢吗?”
“早不喜欢了!”
到此,她才轻轻地放下了筷子。
向平渊却没有不高兴,这顿饭,是他们父女近几年吃的最安稳的一顿饭,虽然谈话不太愉快,但是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难得了。
吃过饭后向暖看着向平渊先被接走,自己往远处看了看,看到林帆的车停在那里,便没叫工作人员再帮她取车,转头上了林帆的车。
林帆有点吃惊,但是并没提出疑问,只问她:“小霍太要去哪儿?”
“回家吧!”
下午也没什么事,她想回家。
林帆听后就载着她离开了酒店。
路上向暖才问他:“霍星没有伤到你吧?”
林帆看了眼后视镜。
向暖笑笑:“我说的是言语上,她说不出什么好话的。”
“她活得糊涂,大概还要纠缠你一段。”
向暖点点头:“明白!那你呢?有没有被她刺激到。”
“有!”
林帆回了句,心想,他不是没被骂过,但是被一个女人骂成那样,他当时在想,要是个男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早就被他打死了。
向暖叹了声,想了想,突然笑了下:“可以找霍老板替你报仇。”
“这点事还是别打扰他了,我们等着看霍星的好戏吧。”
林帆说了句。
向暖知道关于霍星的问题林帆都知道,便也没说什么。
今天霍星来找她,十有八九是因为那条微博吧,有个小孩在哪里被现来着?疑似是她跟楚备的孩子。
吴秋曼她联络不到,又没人跟她承认是知道了她跟吴秋曼的亲生母女关系,跟楚备的孩子又突然来了谣言说没死,大概是要崩溃了吧!
家里挺安静的,向暖回去后金姐在她跟前说了句:“刘女士上午来了,现在正陪着心悦午睡呢,要叫她吗?”
“姨妈?不用叫了,等她睡醒了我们再聊,我也去躺会儿。”
向暖把包给金姐,然后便也上了楼去。
下午向暖换了身宽松的连衣裙,跟刘雅萍在客厅里喝茶,刘雅萍跟她说:“吴秋曼自杀了你知道吗?”
向暖诧异的看着她。
“看来是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已经被救过来了,听说是自己在那个家里,昨天白天还大吼大叫的,晚上就突然没动静了,家里用人去看她,才知道她自杀了。”
刘雅萍说着这话的时候,神情也难得的严峻。
向暖忍不住问了声:“也是割腕?”
“唉!不过她大概是真的活够了吧?你公公难得回去,回去了也不见她,估计是对生活没指望了。”
刘雅萍跟她说道。
向暖想自己大概是心太硬,总觉得是吴秋曼是跟霍星一样,搞个假死吓唬人。
“那爸爸现在在医院陪她吗?”
“那怎么可能?不过家里有用人在那里照顾她,大概是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的那种,我今天问你爸要不要让霍星去见见她,你爸大概也是真的被伤透了心,竟然没同意。”
刘雅萍又说道。
向暖听着,点了个头,她倒是可以理解的,被一个女人骗了那么多年,要谁,谁能受得了?
“现在这个家,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心悦了,整个一个小棉袄,每次见着她,我的心啊,就变的特别柔软。”
刘雅萍忍不住叹了声,又对向暖说起。
向暖笑了笑,那丫头醒来就往外跑,一点都在家待不住,还小棉袄呢。
“阿澈现在怎么样?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找回来?”
“嗯!还是每周坚持到医院去一趟,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好转。”
向暖点了点头,将掉落到脸前的头往后勾了勾。
“难为你了!”
刘雅萍看着她眼里的失落感握着她的手说了声,在刘雅萍看来,向暖也是个吃了不少苦的女孩子。
向暖摇了摇头,还是倔强的,“说不定他比我更为难,每次我生气,他也很恼火自己想不起之前的事情来。”
两人正聊着天,向暖的手机响了声,她拿起来看了眼,是温之河的微信:“还是打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