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彪长的人高马大,又是一脸的横肉,看起来极为凶悍,可现在这么凶悍的主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也真是没谁了。
“行了。”
安宁抬腿就往里走:“那么大的人了还哭,也不嫌丢人,以后出去甭说是我儿子。”
徐彪赶紧擦了眼泪:“儿子不哭了,儿子真不哭了,娘,你是不是在那边担心儿子,这才还阳想见见儿子,还是有啥事嘱咐儿子?娘,儿子不是不孝,您过世的时候儿子就想回去奔丧,就是那个狗皇帝订了那么些规矩,什么无诏不能回京,奶奶的……”
安宁气的瞪了一眼:“慎言。”
徐彪立刻就安静下来。
安宁进了书房,等徐彪进来,让他关了门:“我没死,什么还阳不还阳的。”
“没死?”
徐彪瞪着俩铜铃大眼上下打量安宁,他还是不信,过去又摸了摸安宁的手,真是热乎乎的。
扑通一声,徐彪就跪了下来,抱着安宁的腿大哭起来:“娘,您没事,您没死简直太好了,儿子还是有娘疼的,儿子还有娘……”
安宁叹了一声,看着这么大的人哭的跟狗似的也是不忍心。
她弯腰扶起徐彪来:“得,你赶紧起来说话,要不然我可走了。”
徐彪赶紧起身。
他恭恭敬敬的扶安宁坐下,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娘,去年我媳妇终于给我生了个闺女,要不,我让她把您孙女给抱过来您瞧瞧。”
“我不看了。”
安宁冷着脸说了一句:“我如今不能看的,只怕给你家闺女带来灾祸。”
“这是啥话。”徐彪不乐意了:“您是孩子的奶奶,咋就不能看了。”
安宁一摆手打断他的话:“傻小子,正是因为我是你娘,是她奶,我才得更疼着她些,你知道我前些年为什么装死吗?”
徐彪摇头表示不知道。
安宁指指天上:“上边有人算计我,非得让我死,我不敢不从啊,这些年我隐姓埋名的一直窝着,如今终于有了些道行,再加上为了救沛儿才出来的。”
“沛儿?”徐彪皱眉:“沛儿怎么了?”
安宁小声的把唐沛落水险死的事情跟徐彪说了:“虽然你弟弟没查出什么证据来,不过我想着这事一定是宋氏和张氏那婆媳俩干的,我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往后那俩人求你办事可莫要答理她们,那俩不是什么好鸟,你可别被她们连累了。”
徐彪气的一拍桌子:“好,好一对毒妇,竟然敢算计咱家的孩子,若我有一日能进京,一定过去狠狠的揍她们一顿。”
可别跟徐彪说什么不以打女人之类的话。
这家伙根本没这样的想法。
他就是个混不吝的,惹急了他谁都敢打,除了对安宁夫妻还服气之外,基本上也没人镇得住他。
“离她们远点。”
安宁又警告了徐彪一句。
同时,安宁又把李氏一族被配到西北的事情说了一遍:“那到底是沛儿的外祖家,你能照顾就照顾一些,别让他们受委屈,也别让人折辱他们。”
徐彪点头:“儿子知道,这事就是娘不说儿子也得照顾。”
说完了要紧事,徐彪就要叫人给安宁打扫房间,打算把安宁奉养在将军府。
安宁赶紧推辞:“你也别忙了,我呆不了几日,赶明儿我还要带沛儿四处走走,我可不在你这里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