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的脸瞬间都白了。
唐柏叹了口气:“也怪我和你母亲没有和你们说清楚,我们手里有银子,当年你们曾祖母去世的时候悄悄给我留了不少钱。”
唐滔一愣:“父亲,我记得当年两府分家的时候,曾祖母的东西都是给了二爷爷一家的。”
唐柏摇了摇头:“表面上如此,可你们得知道,我是你们曾祖母亲手养大的,她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了,她哪里肯把钱都给二叔一家,表面上给了,内里也给我攒了好些呢,说句老实话,那些钱不比咱们公中的少,所以我和你母亲才冷眼看着二房搬空库房,对于我们来说,钱的事都是小事,让你们平平安安的才是大事。”
这么一句话,唐滔也跟着跪下了:“父亲,儿子,儿子真是愧对父亲。”
张凤儿也哭了:“我,我不知道的,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请老爷太太责罚。”
这会儿唐滔和张凤儿感情还不错,一听要责罚她,就赶紧护着:“父亲,母亲,凤儿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儿子的错,要罚便罚我吧。”
李氏眼中有了一丝笑意。
唐滔虽说有些糊涂了,且还有点花心风流,但是,他还是个有担当的人,这一点就比二房的唐溶强多了。
李氏看了唐柏一眼,唐柏无奈一笑:“行了,都起来吧,今儿不是要罚谁的,是叫你们过来说事的,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情,往后你们必得万分小心,老二媳妇,你回去之后就以养病为借口辞了管家的事,咱们家不差你管家弄的那三瓜俩枣的,还有,将早些年你曾祖养身体的时候住的那个院子收拾出来。”
张凤儿低头应是,后头又问:“收拾院子做什么?”
唐柏这才开怀笑了起来:“自然是要给你们兄长住的,前儿你们兄长来信,说是要回来了。”
这真是惊天霹雳啊,弄的唐滔和张凤儿都傻住了。
李氏笑的也很欢喜:“你们兄长这么些年在外头也不容易,这一回还是考了状元的,他现在去接你们姨曾祖母,马上就要回来了。”
“姨曾祖母?”
张凤儿越的搞不清楚状况了。
唐柏便笑:“当年你们曾祖母有一幼妹随高人修行,你们兄长落水那年她正好在京中,便救了沛儿,沛儿这些年也是跟着她的。”
这怎么事情越搞越多了。
唐滔和张凤儿都有些捋不清楚了。
等这俩人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感觉还跟做梦一样。
张凤儿缓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唐滔:“二爷,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要是兄长回来,那这爵位……”
张凤儿现在担心的就是爵位轮不到唐滔。
唐滔瞪了她一眼:“你当兄长不回来这爵位就轮到咱们了?没看到二房还有个唐溶吗,老太太那么疼唐溶,往后还不定怎么样呢,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老太太就是想逼疯父亲,养废我,再带的你一身罪名,最后咱们大房全完了,好东西还不都落到二房头上了。”
张凤儿低头细思。
唐滔便道:“再说兄长现在可是状元了,那是要入翰林的,将来怕是一方大员,他和咱们争爵位有什么意思,倒是唐溶一看就是没出息的,二婶和老太太可不得替他盘算。”
这话倒也是。
张凤儿便对那位素未蒙面的兄长放下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