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冷笑:问,韩路,你后悔了,如果,我说如果,那车不就你在开了吗?
韩路沉默了半天,正色道:“姐,我说句实在话吧,我是爱你的,我有洁癖,道德洁癖。”
“我不信。”陶桃又不停地骂。
韩路不说话,只闷头开车,车速更快,往日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一个半小时就赶到。
很快到了华平县人民医院,在外科病房看到陶李。
一看到他的脑袋上裹着厚厚一圈纱布,跟南亚三哥似的,陶桃就哭起来:“小弟,弟弟,你怎么了,别吓姐姐,”
陶李不耐烦地推开姐姐:“没事,我就是皮外伤,擦了点药水,包扎一下就好,连液都不用输。”
陶桃:“你脑袋都这样了,是不是颅外损伤,要开颅吗,脑震荡没有?”
韩路哈一声笑起来:“姐,你先前还说我咒陶李,现在你自己倒咒他摔坏脑壳。”
陶桃:“你看他脑袋,都裹成棒槌,不,裹成篮球,还说不严重?”
陶李很郁闷:“就一道小伤口,缝了十来针了事。医院想赚钱,过度医疗,把纱布不要命地朝我头上缠,我现在感觉好象是顶了个大水缸。”
他说得好玩,韩路扑哧一声笑起来。
陶桃还是有点不放心,又检查陶李身上。陶李身上都是擦伤,也不要紧,这才放心。
陶李忽然:“姐夫,有个事问你一下。我说,如果你们单位的员工住院,怎么报销,需要自己掏多少?”
韩路:“中心员工都买了医疗保险的,每年三千多块,住院基本都是解决。如果是重大疾病,保险覆盖不了,就由单位负责,职工不用掏一分钱,这也算是事业单位的福利吧。”
陶李奇怪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可以全报啊,吓死我了,我快穷死了,真要自己掏腰包,不是要命吗?”
韩路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又不是我们文化艺术中心的职工。”
陶李:“丁喃语就躺在隔壁的病房里,有点严重,我摔伤了她,如果人找我扯皮,可赔不成。姐夫,你是中心领导,她是你的员工,帮我搞定。”
“什么?”韩路夫妻同时惊叫出声。
韩路:“你怎么和丁喃语在一起的?”
陶李:“我拉他到这里走穴啊,摩托车不能上高速公路,我就走国道,谁他们知道就出事了?”
话还没有说完,韩路和陶桃就朝病房外跑去。
那么,丁喃语怎么会答应陶李去走穴呢?
事情还得从昨天早上说起。
这天早上,陶李又来到杂草岗街道大门,就看到快递小哥给秦克己送花。
陶李拦住他:“哥,又送花儿过来?”
小哥:“恩呐,每天都会跑这里一趟,风雨无阻,都跟里面的人混得脸熟。”
陶李:“别来了。”
小哥惊讶:“怎么了?”
“收货人明天要出差,这两天都没人,你也不用白跑,把定单退了吧。”
快递小哥见陶李大热天身着皮甲克,脸上戴着黑超,头还烫过,认为他不是个正经人:“不会吧?”
陶李将烟头弹到街中心:“你爱信不信,跑冤枉路别怪我,走了!”
一拧油门,摩托车引擎声惊天动地,炸街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