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阳陵公主堕胎了。”珍珠前来禀报。
“堕胎?”没个正型半躺半靠在美人靠上的步疏林坐直身子,“她这胎如何堕?”
阳陵公主都没有怀孕啊,喝下去哪里能够有胎儿流产?
“两个月前就给她下了药,影响了她的月事,堕胎的药正好能够让她疼得死去活来,又来了月事。”沈羲和微微一笑。
步疏林倏地往廊柱一缩,抱紧了廊柱:“呦呦,你……”
你真的好可怕!
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我如何?”沈羲和抬眉笑问。
“你……你真是睿智无双娉婷秀雅知书达礼仪态万千清艳脱俗……”步疏林搜肠刮肚将她肚子里那点墨水全都倒出来,然后用无比真诚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沈羲和。
珍珠等人都被步疏林给逗乐了。
见沈羲和收起了那危险的笑容,步疏林这才如释重负:“不过,阳陵公主都被堕胎了,如何引得穆努哈对她下杀手?”
“只要陛下知晓有这么回事就成。”沈羲和早就猜到陛下要第一时间掩盖让阳陵堕胎,这也是为她遮掩证据,药过两日就会失效,不过堕了胎没事了。
太医署的人之后就算察觉到阳陵公主的脉象有异不似堕胎后的症状,也不敢多言,说他们误判,这不是自己把脑袋往陛下的铡刀下送?
这注定是一场将错就错,等到穆努哈知晓这事儿,冲动之下“杀”了阳陵公主,他们就更不敢说了,这个时候说,不是自个儿掉脑袋,是一家子陪葬。
每一步,她都给阳陵公主算好。
阳陵公主怀了旁人的孩子这事儿在陛下那里有了定论,就有了穆努哈杀公主的充分理由,更何况还不止堕胎这一个事儿,穆努哈还会知晓,阳陵公主让他成了个与太监无异的男人,这下动杀心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现在就是让穆努哈知晓他不举的时候了。”沈羲和笑眯眯地看着步疏林。
步疏林立刻站直了身体:“包在我身上。”
不就是找几个狐朋狗友约穆努哈逛个花楼么?
男人风流是正常的事儿,穆努哈最近也在为着陛下迟迟不肯给他和阳陵公主许婚的事情恼怒。
本朝虽然不是将贞洁视若超过性命,但女人的贞洁也是很重要,穆努哈和阳陵公主是被那么多人堵住的事实,不嫁给穆努哈,谁愿意娶阳陵公主?这和娶寡妇是两回事儿。
所以当有人再三邀请穆努哈去逛花楼,穆努哈就盛情难却去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不行了!
“哎,我其实蛮想去看看立不起来的男人是什么模样?”步疏林在另一个房间抬着酒,对着金山说,“你说世子我要去头盔么?”
结果转头就看到金山背后的崔晋百,含在嘴里的就一下子就喷出来,呛得她不住咳嗽。
崔晋百眸光幽深,上前温柔给她顺背,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步疏林忍不住一阵毛。
果然听到崔晋百语气温柔地问:“你想看什么?我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