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号角声再次吹响,三千名士兵手执盾牌和弓箭列队而上,面对城头飞蝗射来的兵箭,士兵的盾牌抵挡不住,不断有人中箭栽倒。
陈庆回头大喊道:“告诉杨将军,敌军弓箭阵来了,命令城内士兵立刻疏散!”
三千金兵弓箭手迅速到位,他们放下了盾牌,举弓乱箭齐射,一团团箭矢仿佛乌云一般射向城头,压得城头宋军抬不起头。
不少箭矢飞过了城墙,雨点般地落在城内空地上,正是刚才宋军士兵所站之地,片刻便插满了一大片,如果不是及时疏散,宋军必将伤亡惨重。
但城头上宋军依旧用兵箭还击,他们距离城头数尺,兵箭改成三十度斜角疾射,数百支强大的兵箭腾空而起,如飞蝗一般斜射入密集的敌阵,在一串惨叫声中,近百名伪军士兵中箭栽倒。
只是这点伤亡韩常已经不在意了,他战刀一挥,“出击!”
“咚!咚!咚!”
进攻的鼓声敲响了,两千金兵扛着三十架攻城梯如潮水一般向关城冲去。
“万夫长,让我上吧!”身后出现一名身高超过两米的大将,身穿重铠,手提一杆长枪,肩宽背阔,双臂肌肉暴起,强壮无比,远看去就像一头金刚巨猿。
他叫萧挞,是奚族黑山部领,曾是辽军千夫长。
投降金国后,韩常便以他为中心,从辽军中专门挑出一批强悍的奚族士兵,绰号狼兵,个个身高在一米九以上,强壮无比,悍不畏死,身穿重甲狼盔,也不畏惧箭矢,专门负责抢占城头。
韩常手下有五百名奚族狼兵,但在富平之战中已阵亡过半,这次他只带了八十名狼兵南下。
韩常点点头,“你若能杀死敌军主将,我赏钱五千贯,美女百人!”
韩常还不知道,城内主将的悬赏可远远不止五千贯。
“遵令!”
萧挞率领八十名狼兵向关城奔去。
两千金兵已杀到城下,城头上之前的攻城梯已被宋军抽走,新的三十架攻城重新架上城头。
这时,数千支箭射向每一个垛口,几名斧手刚举起大斧,就连中十几箭,连人带斧惨叫着坠下城去。
陈庆大喊:“用盾牌掩护斧头!”
立刻有几名士兵举起盾牌,挡住了城垛,只露出一道缝隙,斧手挥动大斧砍了下去,‘咔嚓!’一根横档被斩断。
但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斧手举斧再想砍,几支箭呼啸射来,正中执斧士兵的头部和胸口,斧手惨叫一声,仰面栽倒。
三十架攻城梯被砍掉八架,但弓箭大阵挥了巨大作用,暴风骤雨般的箭矢死死压制住城头,使宋军再也没有了斩断横梁的机会。
城下数十名高大强壮的奚族狼兵手执盾牌,嘴里咬着战刀,俨如巨猿般攀梯而上……..
城头上的滚木礌石砸翻了七八名狼兵,但还是有二十几名狼兵攀到城头,这时,射虎手的弩箭到了,十支强劲的弩箭分别射中他们脖子和头部,八名狼兵翻身栽了下去。
五十名狼兵源源不断杀上城,很多狼兵已跳上城垛,拼命要杀进城头,守城士兵杀红了眼,用长矛从四面八方捅杀,不断将敌军杀下城,但又有狼兵冲上来。
十几名狼兵已经跳进了城头,用盾牌和战刀和宋军士兵厮杀。
陈庆大吼,“各司其职,不准乱了阵脚!”
他率领五十名接应士兵杀了上去,长枪迎面疾刺,‘噗!’一枪刺穿一名狼兵的胸膛,枪尖一挑,狼兵惨叫一声,被挑落下城。
另一处垛口被杀开了缺口,冲上去已来不及,陈庆索性取下弓箭,张弓搭箭,一张张野兽般的脸孔在他脑海里出现。
他连射五箭,箭无虚,五名刚冲上城头的狼兵咽喉和脸庞中箭,皆是一箭毙命,被杀散的宋军再度合拢,封住了缺口。
“指挥使当心!”一名士兵大喊一声,
陈庆本能向前低头,只觉后背重重一击,随即火辣辣地疼痛。
他一回头,身后是一名相貌狰狞的狼兵领,头戴银色狼盔,应该是一名千夫长,他身高超过两米,手执战刀,眼中闪烁着冷酷残暴的目光,连挥两刀,将两名救援的宋军士兵劈飞。
千夫长萧挞一上城就盯住了陈庆,他连杀七八名宋军士兵,他极为狡猾,放弃了惹人注目的长枪,在混乱中绕到了陈庆身后,一刀向陈庆后颈斩去。
只是陈庆反应太快,躲过致命一刀。
陈庆毫不犹豫扑了上去,将这名狼兵领扑倒,萧挞狂叫着挣扎,却被陈庆死死勒住脖颈。
陈庆腾出左手,抽出箭矢向萧挞脸庞狠狠刺去,‘噗!’箭矢插进了对方左眼,萧挞嗷叫一声,血浆喷出,溅了陈庆一脸。
陈庆拔出箭,箭杆上还插着眼珠,他又一箭向对方额头插去,萧挞歪头避散,一只耳朵被刺掉,他满脸血污,惨叫嘶吼,一只毛耸耸的大手捏住陈庆咽喉,企图捏碎他的咽喉。
陈庆用膝盖压制萧挞的脖子,右手掰断了他的手指,对方却死死不肯松手,陈庆猛插十几箭,‘咔嚓!’箭矢折断,箭尖插进了额头,萧挞渐渐没有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