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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走出军匠署,迎面奔来一名亲兵,奔至陈庆面前,翻身下马禀报道:“启禀都统,吴阶将军来了!”
吴阶居然来了,陈庆连忙问道:“他人在哪里?”
“就在节度府!”
陈庆连忙催马向节度府奔去,片刻便来到了节度府,只见府门前有一队骑兵,百人左右,为大将正是吴阶,他在门口等自己,没有进去。
陈庆连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抱拳笑道:“不知吴将军到来,失礼了!”
吴阶微微笑道:“我一直就想来秦州看看,总是没有时间,这次终于有机会过来看看了。”
“吴将军想看哪里?我陪将军去看。”
“先去看看军营吧!”
两人翻身上马,陈庆陪同吴阶向军营而去。
“陈都统,平凉府的事情我很抱歉。”
吴阶找了一个机会,向陈庆表达的歉意。
陈庆淡淡笑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我相信你一定会出兵和尚原!”
吴阶点点头,“这其实是各位宣抚使的防御观念不同,张宣抚使虽然兵败富平,但他不甘心,一心想收复关中,他有强烈的反击意识,按照他的防御观念,我提出屯兵和尚原的方案,也顺利通过了。
朱胜非就不提了,他还没有熟悉川陕就被调回去了,而卢法胜以前宣抚副使,他对川陕非常熟悉,只是他守成之心太重,只希望在任内不要爆战争,正是这种思想,他才坚决反对出兵和尚原,他怕触怒金兵,引金兵对大散关的反攻,此人谨慎过头,实在很平庸。”
陈庆忍不住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吴将军这么坦率的评价上司!”
“当初王横北伐中原,凤翔的金兵只有五千人,京兆府的伪齐军也有一万人,你利用这个机会收复了熙河路,我也想利用这个千载难逢机会夺回关中,但卢法胜就死活不肯答应,当时我就恨不得把他一刀宰了,你无法理解我当时的失望和愤怒。”
说到这,吴阶眼中有了泪花,扬天长长吐口气道:“反正要离开了,我也无所谓了,憋在心中太久的话才敢说出来。”
陈庆一怔,“吴将军要离开?为什么?”
吴阶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你并不关心临安生的事情,这样可不行,朝廷不是要求熙河路在川陕进奏馆内建一座分馆吗?你可以安排一名心腹坐镇临安,掌握临安的重大事件。”
陈庆就是不愿意川陕宣抚司干涉自己,才迟迟没有在川陕进奏馆内建分馆,他甚至根本不想建进奏院。
不过吴阶说得对,自己应该安排一名心腹坐镇临安,掌握临安生的各种大事,陈庆想到了郑平的父亲,他其实是最合适。
但陈庆现在想知道吴阶为什么要被调走?这才是眼前的大事。
“为什么要把吴将军调走?”
“女真人的要求,本来是连同你一起调走,但不知为什么把你放下了,单独指定把我调走,他们才肯签署停战协议,三千女真骑兵偷袭把官家吓坏了,所以他答应了金国的要求,不过官家对我还不错,给我升官加爵,比卢法胜还高了。”
说到这,吴阶又笑道:“这次卢法胜也被调走,出任福建路转运使,刘光世接任川陕宣抚使,韦太后推荐的,想不到吧!”
陈庆半晌无语,自己还真被韦太后盯上了,刚去了一个朱胜非,又来了一个刘光世,都是自己的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