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随即命令道:“速军令去西城,命吴嶙来见我。”
随从领令去了。
刘光世走到地图,望着地图上熙河路问道:“熙河路应该也属于川陕宣抚司管辖吧!”
“回禀宣抚使,以前是,但从前年开始,朝廷把它分割出去了,卢法胜也一直在千方百计图谋熙河路,想把熙河路拉回到川陕宣抚司的管辖范围内,可惜陈庆太强势,卢法胜没有任何机会。”
“强势?”
刘光世哼了一声,“恐怕是不守规矩罢了。”
刘光世和陈庆不睦,最初是起源于高定,高定是刘光世的部将,因不满刘光世的指挥,脱离了军队,前去荆州投奔陈庆。
刘光世几次写信要求把高定遣返,都被陈庆一口回绝,以至于刘光世在众将面前丢了面子,他便对陈庆怀恨在心,陈庆在临安成婚时,刘光世便是唯一一个没有送贺礼和贺信的大将。
现在他加入了太后一党,陈庆就成了公私兼备的敌人,韦太后交给他的一个任务就是找到陈庆企图谋反的证据,并想办法把他抓住,送到临安来,作为奖励,熙河路节度使由他兼任。
虽然奖励很诱人,但刘光世也知道这个任务不好完成,而且还有点女人的无理任性,若他真这样做了,太后是高兴了,但官家那边他交代不了。
还是先把陈庆造反的证据找到再说。
“卢法胜是怎么做的?”
“他派几个人去成纪县潜伏,寻找陈庆的把柄,但被陈庆现,礼送回来了,倒没有为难他们。”
“意思是说,卢胜一无所获啰!”
“可以这样说,不过就在他离职之前,他倒现了一点端倪。”
“什么端倪?”刘光世追问道。
“那就是军俸,从去年到现在,川陕宣抚司只负担陈庆手下两万人的军俸,但陈庆至少有五万人,那另外三万人的军俸他是怎么解决的?”
“如果是他收税自筹呢?”
李苗笑着摇摇头,“如果宣抚使了解熙河路,就不会这样认为了,熙河路人口很少,一向不富裕,恐怕连五千人的军俸都负担不起,更别说三万人了。”
刘光世眉头一皱,“这倒有点蹊跷了。”
“所以卢法胜认为,陈庆一定私自采矿铸钱,而监军王铣被他收买了。”
刘光世眯起眼睛,未经朝廷许可,节度使私自采矿铸钱,这可是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