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除掉他之前,那种恐怖的“一剑破万法”必须要学到手,倒不是真的因为力支。
毕竟力支在他心里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家主对我有恩,他的话我不会不遵,剑意我可以教给你,不过以你的心性,根本不适合修炼我的剑意,五重剑意你最多领悟三重已经是极限。”窦昊双眼朝天,面容冷酷,根本不看窦欲,树枝被他收回,重新抱在怀中。
那只是一根随处可捡的破烂树枝。
“谢表哥!”窦欲面色一怔,双手抱拳对窦昊拜着,低着头。
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只是一闪即没。
只要学了剑意,窦昊此人,早晚都要除掉。
否则的话,被他压着,终生不能抬头。
……
军纪营。
执法监察面前站着四个黑衣人,正是他的手下。
“你们听好了,三天后就是力支跟窦欲两人的约斗时间,以窦欲的实力,力支必死。你们要做的就是在力支死之前,把他救下来。”执法监察看着这几个手下,沉声说道。
“大人,此人杀了我们一个兄弟,为何还要救他?”黑衣人中一个问道。
“是啊大人,我们是杀手,为何要救人?”另一个黑衣人附和道。
“不要多问,本座自有意图。你们生为本座而活,照着本座的话去做就行了,你们若是想报仇,救下来之后可以断了他气机,本座只要人活着。”执法监察面对手下的问题,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力支现在有军方保护令在身,大罪被赦,已经脱离他的掌控。
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能突破几十年不得寸进的境界,怎么甘心就此丧失。
火英,他志在必得。
但是他自己不能出手,一旦引起蓬泽的注意,不但火英得不到,甚至还有丧命之忧。
“是!”其余人不再多问,齐齐答道。
“记住,不要败露身份,否则的话你们知道该如何做,下去吧。”执法监察满意地笑着。
这四人,跟被力支杀死的那个,都是他私自眷养的死士。
专门做一些他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只要控制了力支,立刻就前往古战场,拿到火英,突破境界。
踏入神通,不管是什么人,他都不在乎。
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巴图尔,执法监察也有把握彻底镇压他。
右旗城的巴图尔,能者居之。
一想到这些事,执法监察的脸上,忍不住地绽开笑意。
同一时间。
李家。
李家老祖从天而降,一个中年男子在焦急地撮着手,见他回来,立刻打开房门迎接。
中年男子,正是李青玄的父亲。
“老祖宗,您送玄儿走这几天,城里已经大变了。”中年男子迫不及待地说道。
“生了什么事?只要军方没有对付我们李家,一切事情都不要慌。”李家老祖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玄儿我已经送到燕离城暂避风头,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危,经此一事玄儿也应该长大了,希望他能潜心修炼,别再像以前那样整日风流。”
“不是,老祖宗,玄儿的罪已经被赦了!连那个力支都被无罪释放,巴图尔还把力神府封给了他,并且延长一年保护期。虽然巴图尔说的是大赦犯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分明就是专门为了赦免那个力支才颁布的命令,还让他的亲卫亲自到法场传信。”中年男子不敢打断李家老祖的话,等他说完才急急说道。
“嗯?”
这番变故,倒是李家老祖没想到的:“照你这么说,我这次救玄儿是白费心机了。这个力支不简单,居然能影响到巴图尔的决策,赦免他的大罪。既然这样,你要不惜一切代价,结交这个孩子。”
力支在他心里,原来只是李青玄认可的朋友,再加上慷慨大方,有点能耐而已。
所以当初去法场救人时,原本约定了他救两人,公羊德牵制执法监察,但是到最后他并没有救力支。
是因为不想为了力支彻底得罪军方。
没想到这短短四天,把李青玄送到燕离城朋友那里,再回来时居然有了这样的变化。
让巴图尔为他亲自颁布赦罪令,这是什么概念。
这样的人,如果跟李家关系处好,对李家的展绝对有巨大帮助。
“还是算了吧老祖宗,这个力支本可逃过一死,结果他头脑热又答应了窦欲的挑战,就在三天后。依我看呐,这次他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了。”中年男子摇摇头叹道。
“李尚!你说话再敢大喘气,老子一掌拍死你!”李家老祖被他这句话,气的胡子直颤,板着脸骂道。
“是是是……老祖宗,那我们还要再去结交力支么?万一窦家要是难……”李尚唯唯诺诺问道。
“窦家谋害玄儿,逼的玄儿被逐出家族,逃到燕离城,这个仇已经结下了。”
李家老祖胡子一翘,拍案说道,说完之后顿了顿,神情慢慢黯淡下来:“我老了,李家有出息的人没几个,玄儿若是能安分一点,基业也就交给他了。若是这次力支侥幸不死,玄儿以后说不定能借他的力,稳住李家大局。”
“那……我们静观其变?”李尚迷惑了,他不知道老祖宗是什么意思。
整个家族里,能读懂老祖宗意思的,恐怕也就只有他那顽劣的儿子李青玄了。
“你……你是成心想气死我!”李家老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中年男子骂道:“去,就说我的意思,送千枚归元丹到公羊府给力支,助他修炼!”
“啊?千枚归元丹,那可是我们李家一年的产量啊……”李尚目瞪口呆。
“快滚!再废话我就一掌拍死你,你要是有玄儿一成的机灵,李家的家主早就传给你了!我就想不通了,你这个蠢货怎么就生出玄儿来的。”李家老祖举手要打。
见老祖宗被气得够呛,李尚连忙抱头鼠窜。
一边蹿,一边还在心疼。
千枚归元丹,那得价值百万金都不止,老祖宗居然大手一挥,就这么送给那个快要死的小子。
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