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岩出宫后,紧急召集人马追出城去,而此刻琉凡他们已经离城几十里外,将启毓挟持上了江峰等待在路边的马车,一行人上了江峰准备好的骏马,打马狂奔,往东西两国交界的边境飞驰而去。
奔走了两天两夜,已快接近边境,晨曦初起时,大家都面露倦色。
“大家停下来歇息一会吧,喝点水,吃点东西继续赶路,和大军汇合之后,咱们才安全了。”琉凡说道。
一行人停住马,站在路边喝水吃干粮,马儿也在路边啃青草。“吃点吧。”小筑打开马车帘子,丢给启毓一块干粮和一壶水,启毓愤懑地瞪着她,但还是没有拒绝食物。
“前面是芭蕉寨,是东陵大军的营盘,估计他们领已经得到消息,我们要偷偷过去恐怕是不能了。”琉凡站在一个高地,用手搭起凉棚,遥望着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说道。
“他们皇帝在我们手里,还怕过不去吗?”小筑一笑。
“哈哈,那倒也是,我们继续赶路。”琉凡笑着跳下小丘,一跃上马。“为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和向南取得联系,师父,把你的传信雕儿召唤来吧。”
木石朝着天吹一声口哨,一会之后,两只白雕相伴着从远方飞来,俯冲下来。倪儿从包裹里拿出纸笔给他,他写好信后,把信系在雌雕的脚上,放飞出去,雕儿扑棱双双飞走。
芭蕉寨营盘里,明贝的确已经收到父亲的飞鸽传书,让他务必救下皇上,明贝站在土城墙上,俊秀的眉头锁成了疙瘩。副将站在他的身边,说道:“皇上在他们手里,我们不能乱来呀。”
明贝点头:“所以才犯难呀,你可有什么锦囊妙计?”副将苦着脸摇摇头:“明帅都没办法,我这榆木脑子能有什么妙计?”
“本帅觉得动手根本没有意义,唯有在他们必经的云天峰设阵,将他们困死在阵内。”明贝说。
副将说道:“名帅布阵变幻莫测,威力无穷,定能将他们困住!”
明贝忧虑地叹口气:“你不要太乐观,据我师父说,西陵更有比他厉害的人,如果此人来了,只怕要难倒他很困难。”
“还有比大帅师父更厉害的人?”副将问。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明贝微微一笑,转身吩咐:“备马,带上一支队伍迅速赶往云天峰。”
“得令!”副将赶紧领命去办。
快马加鞭,明贝带领大家很快赶到云天峰,大家在明贝的指挥下,搬来很多大石头,这儿放一个,那儿放一个,似乎杂乱无章,却其实都有特别的方位。忙乎了近一个时辰,明贝的石阵已组成几个连环,他得意地笑了笑,对副将说:“哼,要解一个阵容易,要解本帅的连环阵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下令收兵,带着队伍返回营盘,然后吩咐副将带领兵马将云天峰团团围困,大有请君入瓮之势。
山峰看着不远,但路程却花了将近半天,从东陵的营盘绕道过去,琉凡一行竟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扰,平静得有些不真实。
“东陵皇帝,你的子民不要你了,你看吧,我们走了这么远,都没人来救你。”小慧调皮,朝着马车里的启毓嘲讽。
启毓受制,懒得和她争论,但心里也暗暗思忖,为什么边关的军队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应该不可能还没有得到讯息呀。
“越是表面平静,越不能轻敌。”木石道长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