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都督防不胜防,胸口被童福安抓穿,血流如注,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已在童福安手中。
“啊——”洛涟漪只觉得头一阵轰鸣,她狂叫一声,从靴子里抽出短剑,朝童福安刺去。童福安身子側开,躲过她的剑,小咕咚猛然一剑刺向他的后背,童福安皱眉,一跃躲过,瞪着小咕咚怒道:“你刚认爹爹,怎可以对爹爹出手!”
小咕咚眼里全是愤恨,他二话不说,刷刷几剑刺向童福安。童福安旋身躲过,伸手夹住小咕咚的剑锋,把他的剑一折两段,然后刷刷两下,点了他和洛涟漪的穴道。童福安一只手夹一个,像一阵风一样,朝来路走了,转瞬不见影踪。
“郡主!”风林扶着小雨,追几步无奈停下,不知如何是好。而殷都督的手下,一齐围着殷都督的尸,失声痛哭。
“你们节哀,速把殷都督的尸身运回帝都吧。”风林劝慰他们。
“天气太热,尸身已不适合跋涉,我们还是在这里找个地方,让殷都督入土为安吧。”殷都督手下一员偏将说。
风林说:“好,你们看着办吧,各位兄弟可否借我们一匹马?”
“可以,你们自己去选一匹吧。”偏将道。
“风林哥,我们要去哪里?”小雨问。
“除了去找太子,我们还能去哪?只能让太子殿下来救郡主和小咕咚了。”风林随意牵了一匹白马,扶着小雨上马。
“各位兄弟后会有期。”风林和大家道别后,颤巍巍爬上马,和小雨共乘一骑,往南方赶去。
童福安带着洛涟漪和小咕咚奔走半天后,腹中饥饿,在一家客栈停下,他进客栈前狠狠对二人道:“老夫解开你们穴道,你们最好老实点,不要惹怒老夫,不然,下一个被挖心的便是你们其中一个!”他说完看着洛涟漪和小咕咚的眼里都盛满怒火,冷笑道:“小咕咚,你认了我做爹爹,却不把老夫当爹,老夫死心了,以后也不把你当儿子!”
“我是认真磕头拜了你做爹爹的,你却这么坏!你让我太伤心了!”小咕咚狠狠地瞪着他。
洛涟漪也瞪着他说:“你这恶魔,你配为人父吗?你就注定做一辈子鳏夫吧!”
童福安争论不过他们,一手牵一个进了客栈,气咻咻坐下。点了菜后,他一个人埋头大吃,小咕咚和洛涟漪挨着坐在一起,随便吃了一点东西。
吃完饭后,天色已晚,童福安让掌柜的安排了客房,准备住一宿再赶路。他像提小鸡一样,一只手拎一个,把洛涟漪和小咕咚拎上楼,丢进了客房,然后进来反手把门锁上。
“你们两个去床上好好睡觉,老夫还要打坐练功,老夫再次警告你们,若是乱来,就挖了你们心脏!”童福安恶狠狠地对他们说。
洛涟漪牵着小咕咚起来,一起退到床边,上床躺下来。她琢磨着童福安暂时不会杀他们,便安心的拍拍小咕咚,让他闭上眼睛睡觉。
连日的奔波惊吓,洛涟漪也确实累垮了,她转眼就沉沉睡着了。
等到半夜,洛涟漪突然觉得寒冷彻骨,惊醒过来,她坐起身来,心里奇怪,现在已是初夏,怎么会这么冷呢?再看小咕咚,也蜷缩成了一团,肯定也是寒冷,她忙扯了被子盖住他。
淡淡的月色洒满了房间,借着月色,洛涟漪看到童福安正在练功,她依稀看到他的头和脸上结满了寒冰。
“这家伙看来是正在运行内力,如果现在——”洛涟漪咬唇,从怀里掏出银针盒,拿出一枚喂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