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火迟迟不能脱身,却又不敢下杀手,只得一边应战一边往院子里边走,试图让院里的打斗声引出鬼信,但鬼信却迟迟没有出现。
那些诡异的童子越靠越近,手里的药材一把把撒向琉火,终于,有一颗枯枝,把琉火的手背划了一道口子。伤口并不深,但瞬间奇痒无比,琉火情知中毒,心里慌,不敢恋战,腾空飞起,逃出院来。那些童子也不追赶,瞬间如鬼魅一般,各归各位,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一般,继续做事。再看跟来的小太监,早已面目青紫,死去多时,不由心中大骇,低头看手背的伤口。
只见伤口已如菜花一般翻卷,阵阵腥臭从伤口出,令人作呕,而伤口周边,更是又痒又痛,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怕毒性扩散,慌忙扯了条衣襟把手臂绑了,然后忍着恶心,用嘴吮吸伤口的毒血,一口口吐在地上。
吐了几口后,他感觉头沉,眼睛花,像是醉酒了一般,知道自己是中毒了,越恐惧。他停下处理伤口,跌跌撞撞跑到不远处的一口水井边,捧了水漱口,等他漱完口不经意低头,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原来井里瞬间竟然飘满了死鱼。
“这毒这么厉害,我死定了!”他昏头昏脑走到自己的马旁,爬上马去,打马飞奔回宫。
等到他回到宫中,他的一条手臂已经完全青紫,肿胀得如大腿一般粗。他下马之后,便晕倒在了宫门口。
等到他醒来,他已经被送到了寝宫,玛伊莎和他母后都焦急地守在他身边,洛涟漪坐在桌旁翻书。
“我的手!”琉火想看看手上的手,但却痛得抬不起来。
“驸马,你去哪里了呀!怎么被人伤成这样?”玛伊莎问。
“出去散心,不小心被刺划伤,谁知道毒性这么重。”琉火恹恹地说。
“什么刺?长什么样子?”洛涟漪的声音冷冰冰传来。
琉火愣住,伤他的童子手里拿着的就是一根枯枝,他能知道是什么刺,什么样子吗?
“你不描述清楚,我怎么查得出你中了什么毒?”洛涟漪见他不说话,停止看书,瞅了他一眼。
“是一根枯枝,我也不知道它本来长什么样子,是什么刺。”琉火说。
“那可糟糕了,你得截肢,不然会腐烂掉,危及性命,而且,我的护心针也只能保你一段时间,如果不解毒,毒性还会蔓延到心脏,到时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你了。”洛涟漪慢条斯理地说。
“截肢?”琉火大惊,猛然坐起,牵扯到手臂,痛得直龇牙。
端木云姬忙扶着他躺下,玛伊莎焦急问洛涟漪:“郡主,真的要截肢吗?”
“找不到刺伤他的毒草,就增加了找解药的难度,如果三天之内不解毒,只能截肢。”洛涟漪认真地告诉她。
“那怎么办?怎么办?”玛伊莎急得直跺脚,她回头问琉火:“你去了哪里,快告诉我们,我们去那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刺伤你的毒草。”
“我——我忘了路——”琉火支支吾吾地回答。
洛涟漪偷看他神情,总觉得他有什么说不得的阴谋,不由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