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也是神匠炼丹师,竟然连这个关系都不知道?”星遂冷火露出复杂的表情,看着温文卿的眼神也带着些莫名的意味,良久,他才幽幽说道,“既然不知道,那便不知道吧。反正,我对那件东西也不喜欢,被人抢走了,除了心里有些不痛快,其实也没什么。”
“东西?”温文卿皱着眉头深想,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星遂冷火明显是话里有话,而她将他的话误解了,“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些,我总觉得自己想到什么了,却又抓不住那个念头……至于你说的灵火和炼丹师之间的关系,我可真是不知道。”
“我知道。”星遂冷火直直地看着她,说道,“知道我这辈子做最罪错的决定是什么吗?那就是当年选择了屈从,成为你的灵火。无论是你的能力还是脾性,离我预想中的伙伴相差太远太远了……索性,这样的情况很快就能得到改善。当然,我们怎么说也是百来年的伙伴了,如果你能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改变我的看法,一切都还有转机。”
说完,星遂冷火也不管温文卿会有什么反应,直接翩然而去,将温文卿留在了原地。
“突然觉得这个灵活伙伴真的让人琢磨不透呢……到底是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了,还是我根本没有了解过他?”被星遂冷火这么一搅和,温文卿也没有心思去关注青璿那边的事情了,“不过也是,我们虽然是伙伴,但百来年不交流一次,能了解彼此那才叫奇怪。只是,他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问问毓清,也许他会知道。”
温文卿走得痛痛快快,可怜了他家儿子被人“胁迫”,无人救援。
“深更半夜的……你怎么来这里了?”青璿正捂着脑袋在床上滚来滚去,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的房间,他勉强清醒了一些,摇摇晃晃地起身开门。不曾想,开门之后见到的竟然是那个冤家一般的小丫头,“大小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若是不知道时间,我可以教你怎么看着月亮辨认时间……实在不行,我现在告诉你也可以……总而言之……”
“总而言之,让我快些滚蛋是吧?”茹儿瞪着一双大眼,将青璿瞪得有些莫名心虚,“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本小姐今天就偏偏不滚了!”茹儿硬是将青璿挤到一边,顺道踩了他一脚,那力道真是一点也不弱,至少青璿的醉酒算是醒了大半。
“大小姐……我又哪里惹到你了?”青璿害怕被人看到茹儿在自己这里,连忙做贼一般将大门关上,用栓子拴好,“而且,你若是有事找我,大白天来找也行啊。对了,你手里端着的东西是什么?药汁?闻着不像……”
茹儿熟门熟路地走进他的内室,不意外地闻到一阵强烈过一阵的酒臭味,“这东西是我在大门口,从天璇师伯手里接过来的,据说是解酒汤。至于为什么不大白天找你,那是因为本小姐已经等不到白天了……今天不将我们的事情定下来……”
茹儿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一声闷响,转头一看,原来是青璿左脚绊倒右脚,整个人靠着桌子摔倒在地。青璿心有戚戚地问道,“那个……之前酒喝多了,现在神智还有些不清楚,茹儿能不能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你也知道,喝酒喝多的男人,总会出现耳鸣甚至是耳聋的现象……”因此,刚辞啊那番话的确是他听错了吧?青璿惴惴地想到。
茹儿砰地一声将醒酒汤放下,那清脆的碰撞声让青璿的小心脏猛地提了起来。茹儿撅着嘴,笑意吟吟地问,“小青啊,你确定刚才自己听错了或是没有听到?嗯?”
青璿眼角抽搐,将目前的状况审视一遍,这才讪讪地说道,“不是,刚才那些话不都是逗你玩么?你说的话我怎么会听不见?”
“逗我玩儿?那就好,我刚才的确玩得很开心。”茹儿将保温的盖子打开,将醒酒汤端了起来,“坐着别动,我来喂你。父亲每次和人喝酒喝多了,都是让那些姨娘或者侍女帮忙喂的。也不是他不想自己动手,只是每次都会嫌弃醒酒汤的味道重,不肯喝。”
“呃……茹儿,你一个小姑娘三更半夜跑来我这里已经很不对了。按理说我该将你强行绑回去,只是这样做的话,那些长辈肯定会扒了我的皮。所以你可以在这里逗留一些时间,至于喂我喝醒酒汤……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要!”茹儿执意拒绝,将汤匙举到他嘴边,“就要我喂你!这样一来,过了今天晚上,你必须得娶我!你之前不是说了吗,你如果顺利回来,就会向我父亲求婚?”
向她父亲求婚?青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的?”
“还敢狡辩!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白天在小巷子的时候,我和你约定好的,你如果平安归来,你就会向我父亲求婚……当然啦,你肯定会说没有这些话,但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事情,和这些话也差不多了……”茹儿很自然地说道,顺便将汤匙强行塞到他嘴里,让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