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这样收场,是不是不太慎重?”邝平是这样对郑局说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认为鲁局应该遵守规定,回避这个案子。”
“你认为这个案子可以结案了?”郑局冷冷地说。你意思是鲁局徇私枉法喽!
“现场人赃俱获,难道还有问题不成?”邝平表示不解。
“那我问你,是谁盗开老顾家门锁,偷走闯王剑?这个人抓住了吗?”郑局冷哼一声,“你别告诉我鲁大川是深藏不露的江洋大盗,能轻而易举打开防盗锁?如果是他雇的人,那么,这个是谁,抓捕归案没有?还有,与鲁大川交易的又是谁?”他清楚,鲁局为人正派,主次分明。上次他将鲁局掌握的情况向省厅作了汇报,国安局迅速派人介入,查明阿方提与某个阴谋团伙有关。要不然,局里就陷入了被动。
“这个,这个……”邝平背上冒汗。
“破案是要讲证据的,光凭一把现场出现的赃物,证据链接都没有梳理好,就急于结案,简直乱弹琴!”郑局厉色道,“这个案子你不要插手了,后续工作仍由谢天成负责。”
“是。”邝平白了脸出去了。
郑局看着他的背影,面色极为不愉。邝平收到提前交易的线报,不汇报不沟通,已不仅仅是急于求成的问题,而是坏了规矩搞小动作,差点坏了大事。这是绝不允许的。不仅如此,还别有用意地向媒体透露涉案信息,如果不是顾虑案件的复杂性,早没好果子给他吃了。
邝平前脚走,鲁局后脚跟着进来了。
“人接出来了?”郑局笑吟吟问。既然是赝品,盗卖文物的罪名便不能成立,早该放了。
“接出来了。”鲁局苦笑,“那小子挺委屈的。他看出了我们有诡计。”
“哦。来,这边坐。”郑局叫鲁局坐长沙上,自己在旁边短沙上坐下,“你家那小子脑袋蛮灵光的嘛!不过,让他在拘留所多呆了一个月,确实委屈他了!”
“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心痛吗?”鲁局摇头,“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这样,我们之前的努力就泡汤了。下面的同志没日没夜付出的心血就付诸东流。我那也是无奈之举。”
“这个,嗨,我帮不了你。”郑局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刑侦工作是保密的,鲁局的布局连他这个一把手只知大概,更不用说其它人了。鲁局都无法向儿子去解释,自己就不趟这浑水了。
鲁局也是聪明绝顶的人,我做恶人把儿子都要逼反了,你倒好,哼,隔岸观火!
郑局一看他的脸色,忙扯上正题,“我已经与博物馆方面沟通好了,封锁消息,原定的闯王剑展出取消。理由是需要对该剑的来处进行核实。”
“嗯,这个理由好。既可以给我们留出时间破案,又能麻痹对方。”鲁局赞成。
“你放手干。省厅那边我去争取条件,尽量替你们减轻压力。”郑局保证,“局里这边,要人要物,你尽管开口。这个案子由你专门负责,所有人不得干扰。”
“我一定要将这伙人挖出来!”鲁局阴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