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咖啡厅很大,青一色的半圆形布艺沙,黑色大理石台桌,玻璃窗也特别大,给人心旷神怡之感,却很谧静。金黄色的落地窗帘绝大部分拉得紧紧的,整个大厅显得有些幽暗。
李亚卿选了靠角落的座位坐了。刚坐下,一个女招待过来了,面带温婉的笑,“请问,这位女士,您需要什么?”
“我等人,先给我一杯白开水。”
“好的。”女招待亭亭袅袅地去,又亭亭袅袅地来,脸上依然温雅的笑容,身子一欠,把那杯清水放在她的面前,“女士,您的开水。”
“好,谢谢!”
“不客气。”说着女招待又走了。
黑色大理石台桌上吊下的灯如蜡烛一般,堪堪照着台桌上一团。
老三从中午的阳光下走进咖啡厅,立马感到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一股清凉的气息和着朱古力的芳香扑面而来。看到老三进来,李亚卿优雅地欠欠身,做了个手势,
老三过来在她对面落坐,歉然道:“让你久等了!堵车堵得很厉害。”仔细看她,她乌黑的秀高高地盘起,精致的瓜子脸,略施粉黛,眉如弯月、星眸璀璨、散着青涩退尽的女性魅力。
“这个城市每时每刻都在变小。”她嫣然一笑,“你还好吧?听说你还在城里到处跑。”
“是的。领导认为我应该正正经经做点事,我也就从善如流了。”老三对一个女招待晃了晃手,那个女招待朝这边走来,小姑娘,小脸蛋,有几分姿色,可是站在李亚卿的旁边,一下子就成了绿叶,在她的衬托下,李亚卿更加地娇媚动人。
“这位女士,这位先生,你们需要什么?”女招待微微弯腰,很有礼貌地问。
“我要一杯卡其布诺。”李亚卿说。
“给我来一杯摩卡。”老三说。
“好,请你们稍等!”女招待去了。
“我听说上次食物中毒的人当中,有个人早两天死了。”李亚卿似乎是随意说。
“是吗?”老三明白她说的是那个秃顶男,却故意装傻充愣,“这世界每天都在死人。”
“我记得在国外看过一个资料,说白兰地加老鼠药,是上世纪初奥运会马拉松长跑沿途补充体力的饮料。喝了这种饮料,力量倍增,事后却会引心力衰竭。”李亚卿看着老三的眼睛。
“我听说马拉松赛没喝这种饮料也死过人。”老三针锋相对,“那个人心肌梗塞已到了晚期,什么都不喝,也熬不过三个月。”
“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的医术是盘师公亲手所教。”老三毫无愧疚说。
“难怪你事先给了他三十万!”李亚卿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做事看似虎头虎脑,其实深谋远虑。
“他喜欢去按摩房,还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老三摇头,“所以,死在按摩房也在情理之中。”
“你真可怕!”李亚卿手心冷。她在他眼里没看到半点内疚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