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来岁的女人是男人的毒药。
“卿姐,你感觉怎么样?”老三扶她坐上沙,“喝点牛奶暖暖胃。”
李亚卿很是听话地喝了牛奶,感觉胃里没那么难受了,仰头靠着沙背。她平常会喝点红酒,据说养颜。但不多喝,也就一、二两的事。今天不知怎么了,兴致一来居然把一瓶都喝了。回来,身子热得要命,骨头里似乎有万千只蚂蚁在爬,心里的春意潮水一波又一波汹涌不止。她忍不住进屋就冲到卫生间,摇摇晃晃把全身上下浇得湿漉漉的…..
满以为洗了个冷水澡会好起来,谁知道喝了一杯牛奶,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温暖,身子里深藏的欲望不争气地躁动起来。李亚卿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老三望去,她身体不安地扭动,一对丰盈随之荡漾,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李医生还真是让人没法淡然处之啊!
他去拿下李亚卿手里的空杯子放茶几上。碰到她手的时候,老三感觉有点问题。顺势坐她边上,拿过她的右手放自己腿上。
李亚卿身体一紧,想把手拿回来,可又力不从心,只是看着他充满青春活力的脸,听之任之了。
老三把她的手平放在腿上,让寸口部暴露伸展,再伸出三指按在寸关尺上,替她把脉。她的脉象是浮脉,热脉浮紧、恶寒无汗,显外感风寒表实症。
“卿姐……”老三叫道。
李亚卿把头轻轻靠他肩膀上,闭着眼,像是在感受那份温暖。他身上的气味让她迷乱。那是烟草清淡和温馨的味道,一股隐隐的木本气息,像森林里远远蛰伏的猎豹,低调、隐忍,却无时不刻准备跳跃出来,扑向猎物。
她明白,那是男人的味道。干净、刺激,而且充满危险。
“卿姐,你刚才是不是洗了冷水澡?”老三问。
李亚卿嗯了一声。她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也不在乎他要做什么,含含糊糊趴在他耳边喃喃道:“不要……动我……”
老三被她的低声呢喃而吸引,一种强烈的欲望从丹田源源不断奔涌,遍及全身。他体内那头怪兽又在蠢蠢欲动,试图吞噬他。
可她已经病了。她本来体内就虚火旺盛,又喝了不少酒,更身热如火。这样也不是那么要紧,邪气盛,正气衰,正邪相争处于激烈阶段,待酒劲去了,吃些泻火的药,好好休息就没事了。偏偏她洗了冷水澡,将本该慢慢散的热毒逼入肺腑,加剧了热毒的积郁,使得气滞血凝,明天必然高烧不退,腹胀而疼痛难忍。
老三眉头紧蹙。《素问.通评虚实论》说:“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可是,半夜三更的,上哪找泻实攻邪的药?
李亚卿越来越恍惚,无力地倒在他怀里,头埋在他小腹上,似乎睡着了。这红酒可是催情的东西,酒劲一上来,身体就软。
“卿姐,你热感冒了,我下去替你买些药。”老三摸着她烫的额头,暗道不妙。她已经在烧。
他准备去外面便利店看有没有感康,快克什么的药,先替她释放并扩张血管,引出汗以期解热。明天再抓些柴胡、桑菊、板兰根熬汤给她吃,通宣理肺。
老三看她没应,将她抱进卧室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拿了钥匙悄悄下去。
二十来分钟后,老三买了药满头大汗开门进来,要提李亚卿喂药,却怎么没敲开卧室的门……